正想干脆不算了,把科作业纸甩到一边时,她的耳畔响起了施明愿的声音:“这道题要用新的公式才解开。”
安悦一拍脑袋,差点就忘记了今天才开学第一天,她手上拿的都是油墨未干的新书。里面的内容都还没有上过课,她又怎么会做?
第二反应就是,原来她一直都在注意自己?
施明愿拿过了安悦的科作业纸,只见她随手在上头写了一道公式,然后对安悦说道:“你用这个公式试试。”
安悦拿回自己的科作业纸,从施明愿那问清楚公式中几个符号的意思后,将信将疑的将题目所提供的数据套了进去,难住安悦的那一道死结随即迎刃而解。
剩下的步骤都不难,不用施明愿再插手,安悦也能算得清清楚楚。最后得到的答案,果然是正确的。由此可得,施明愿说提供的那个公式也是正确的。
安悦讶异道:“新课本的内容,老师都还没有教,你怎么就会了?”
“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预习。”施明愿眨眨眼睛道,语气中难得有一丝俏皮。
啧,安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她还有这一面……
生病
◎上一辈子都已经过去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念念不忘?◎
施明愿在一片炙热中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被灌进了已经凝固的水泥,嘴里又干又渴,嘴唇干裂的起皮,整个人都被抛到沙漠里的鱼一样难受。
宿管在客厅里磨爪子发出沙沙的声音,窗外有鸟叫声叽叽喳喳,不远的马路上偶尔传来一两声高亢的喇叭。
她耳朵明明能够清楚的听见周遭动静,眼睛重的却怎么样无法睁开。
这让她又想起了那段躺在icu里的日子,那段黑暗无光,反反覆复折磨她的日子。
闹钟响了,施明愿挣扎着伸出手去关掉闹钟。世界清净之后,她再也没力气把手收回来,就让它随意的搭在床边。
宿管没有听到她起床的动静,从客厅跑到卧房,蹲在床边疑惑的看着她。
施明愿又昏昏沉沉睡过一阵,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硕大的猫头占据在自己的视野里。
这里不是宿舍,而是自己的家里……她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触手的热度明显高于平常的温度。她就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生病了。
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根温度计,她给自己量完体温,一看,385。
就是发热了,可能是昨天晚上从学校回来之后,洗了一个澡,因此着凉了。
施明愿艰难的起床,顶着沉重的头,隻觉得自己呼出来的每一口气都是灼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