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 孔斐都觉得亏心。
“谁乖？”苏叶瞪着眼睛，一副我很清醒的模样：“沈轻雾乖？那你可误会了，她可不乖，她就是个黑心肝的狗女人。”
说完，还去捏沈轻雾的脸。
孔斐：“……”
本以为沈轻雾会不高兴，毕竟黑心肝狗女人可不是好的形容词。
但不料，沈轻雾只是由着苏叶捏脸， 一开始捏的轻还好说，后面捏得重了，沈轻雾也只是将她手扯下来，不许她捏了。
半点不耐烦没有， 倒是带了几分纵容的味道在里面。
孔斐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没必要了。
苏叶是能闹腾， 说话本来就不过脑子，喝醉了就更加不过脑子了， 什么黑心肝狗女人，都让她说了个遍。
但沈轻雾好像还挺喜欢她这样骂？小情侣之间的独特爱好？
沈轻雾安抚好醉得七倒八歪的人后，朝孔斐颔首，谦逊有礼：“谢谢孔小姐刚刚帮忙照顾她了。”
孔斐摆手：“没有没有。”
苏叶还在闹，又想伸手去捏人脸，被沈轻雾按了回去：“安静点。”
许是语气重了些，又或者并没有多重的语气，反正苏叶就开始掉起了眼泪。
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沈轻雾神色微怔，忙去擦，无奈道：“怎么还哭了。”
苏叶直接往人衣服上蹭，淡色的旗袍染上泪渍，被蹭得皱皱巴巴。
孔斐欲言又止，想拦却也没法，只能干干看着，并默默祈祷。
但愿沈轻雾不要嫌弃这醉鬼……
但奇异的是，沈轻雾非但没嫌弃，还轻声笑了，顺带揉揉她脑袋，温柔缱绻。
孔斐眨巴着眼睛，看两人互动。
沈轻雾看了过来，孔斐忙瞥开视线，假装没看到。
这时，孔斐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气氛。
是公司领导打来的电话，临时有事需要去一趟公司。
“孔小姐是需要回公司吗？”沈轻雾问。
“是的。”孔斐同她对话，身体不由自主站得板板正正。
“好，”沈轻雾同身侧的江练说：“让司机送孔小姐过去。”
孔斐刚想说不用了，然而江练已经来到身前，人高马大的，直接遮住了头顶的光线。
江练做出请的手势。
孔斐看了看面前这人，沉默了，在这人面前，自己看起来像个几岁的小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