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周琨钰会微微俯身向她靠近,舌头化作一把温柔刀,撬开她的唇,在她于无限温柔中沦陷的时候,对准她舌尖一咬。
微微的痛感向舌根蔓延。
然后周琨钰微与她拉开一段距离:“还不说?”
吐息中缭绕的清香被黑暗无限放大。
辛乔一手搭在她后腰,凑近她耳边,好像接下来这句话,说得越小声,害臊之情就能越少一些似的。
如雷的心跳让她甚至没听清自己的声音,但周琨钰显然听到了,笑着点评她:“玩得挺花啊,辛队。”
微微的嗔意背后,有一种温柔的纵容。
辛乔房间的衣柜很小,周琨钰只有少量几件衣服挂在这,她踱过去拉开门,取出她正好需要的那一件。
低头,纤长手指抚上睡衣纽扣。
再次向辛乔走回来的时候,身上变成只有一件白衬衫。
跨坐在辛乔膝头:“满意了吗?”
辛乔自然是满意的,事实上周琨钰这副装扮的效果比她想象的还要超过。
腰微微挺直,白衬衫的肩线就越发挺括,配着她隽雅的金丝边眼镜,一本正经的神情,简直还像白日那位坐在诊室开处方的医生,禁欲极了。
可目光再往下,白衬衫却不设防。
腰身微微往前屈,双臂绕过辛乔后颈。
辛乔的心跳已经快炸裂,就要吻过来。
偏偏周琨钰像是与她游戏,又与她拉开距离。
辛乔:“什么意思?”
“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木木近视这事,回头也不许找她算帐,只能好好跟她说。”
辛乔哼一声:“你现在跟她是同盟了是吧?”
“不可以吗?”
周琨钰解放出一隻手,捏住辛乔的下巴,轻轻晃两晃:“你赶紧答应吧,我有点难受。”
“怎么了?”
“心痒。”周琨钰挑着唇角:“行不行?”
辛乔强自镇定:“你自己不就是医生么?”
“是。”周琨钰妩笑了声:“可,医者不自医。”
连气息都是她的武器,绑架辛乔的耳垂。
一个语气里的微妙停顿像引线烧尽前的那一刻,两人都知道一瞬的宁静后,是两天的想念尽数爆裂。
辛乔神思颠倒,想到方才戴着眼镜刷卷子的辛木。
小丫头出息了。
找的这同盟,有点太过厉害。
秋末的夜里怎会有春宵一般的旖旎。
一场迷乱后, 两人缩在辛乔窄窄的床上,辛乔一手搭在周琨钰纤瘦的腰际:“现在可以说了,这两天, 你家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