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只是几条增加美感的黑色线条。
简单的像便利贴一样。
陈耀收好名片,“那就不打扰沈医生了。”
沈朝意微微颔首,“慢走。”
此时的重症监护室里
易清灼睁开眼,视线范围内只能看见桌上吊着的那个吊牌。
患者,易清灼,二十九岁。
啊,原来自己已经二十九了。
可是她上一次接触这个社会还是在十八岁,还没有了解到一点社会。
在二十九岁的自己才算是真正接触这个社会。
她在无数个百无聊赖,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里。
也曾想过监狱高墙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也曾想过自己会怎样融入这个社会。
出狱之后,易常欢用几乎所有的积蓄给她开了一个网吧。
对于这种两点一线的生活,比起监狱里半军事化的管理,易清灼已经觉得自由了很多。
当然,如果不是总有人来找茬的话。
她和易常欢的生活,还是很平淡幸福的。
视线定格在那张吊牌上,自己的名字下方,还有一行字。
责任医师,沈朝意。
想起那张温柔和煦的脸,易清灼眸光闪了闪,眼里蒙上一层雾气。
她的名字如同她的人一般,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可是越是这样的人,易清灼越不愿靠近。
和自己是两个极端,最好不要有任何纠葛,这样易清灼才能坦然的待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
正想着,铃声响起。
墙上的电视连接到了外面的画面。
易常欢只是看了一眼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儿,便立刻低头掩面哭泣起来。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见易清灼一动不动的样子,易常欢心里正承受着撕裂一般的痛。
她的女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镜头里的易清灼脸上没有任何血色,苍白如纸,虚弱得仿佛只剩一口气吊着。
易清灼听见了易常欢的哭声,手指抬了抬。
我无法为我哭泣的母亲拂去泪水。
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无力且痛苦的事。
易清灼紧紧盯着屏幕,很多年不曾流过泪的她。
眼角滑过一颗晶莹的泪珠,那么清澈,那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