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多灾多难,命运多舛。
“谁给你取的?”裴舟瑾来了兴致。
知道她是易清灼的第一时间不是问新闻上那些事,而是问易清灼的名字。
沈朝意在一旁,静静听着。
易清灼,初听,隻觉得一般不会有人把“清”和“灼”一起放进名字里。
就连“灼”也是少有人用。
名字很矛盾,易清灼这个人也很矛盾。
“灼”隐含炙热之意,但易清灼冷冰冰的,哪有一点暖意。
但一听裴舟瑾解读下来,又觉得这个名字充满凌云之志。
“易清灼。”沈朝意不由自主的低声喃语出来。
但是易清灼却恰好捕捉到这一声,抬眸,望向沈朝意,眼神里带着浅淡的疑惑。
沈朝意没想到会被易清灼听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下头。
易清灼就那么看着,沈朝意低头的瞬间,几缕碎发随着她的动作散下来。
遮住些许容貌,让沈朝意的侧脸蒙上一层薄纱一般。
下一秒,微风扬起那层“薄纱”,露出沈朝意泛红的脸颊。
白暂清秀的五官带着一抹温柔,易清灼失神一瞬。
直到裴舟瑾再次出声,“当然,不方便讲的话,也无妨。”
易清灼收回落在沈朝意身上温和的眼神,“没有不方便,我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在高三那年,改姓改名。”
她获得了新的名字,亦和她原本名字的人生背道而驰,去了新的一条路。
一条布满荆棘与黑暗的路。
“改随母姓。”易清灼加了一句。
“很好听,很有意义。”裴舟瑾评价一句。
易清灼象征性点点头,“谢谢,你们聊,我去走走。”
她说完这话,便站起来。
病号服有些大,领口稍乱,也让易清灼的锁骨露了个边。
往前走了两步,出了凉亭,没有了遮挡,风就肆无忌惮的穿过易清灼。
易清灼双手放进外套的兜里,拉了拉,脖颈间的脉络分明,冷白皮的肤色让她受伤的地方看起来更加明显。
她这样子,尤其是那一头黑发,黑的纯粹,不长不短,刚好过肩。
或许也是长相偏英气的缘故,破碎感是那样强烈,让人看着,都忍不住心悸。
站在花丛里,也那样亮眼。
沈朝意看在眼里,瞳孔中央倒映着易清灼。
她自己改了自己的名字。
所以原来的名字会是什么呢?
不知是不是沈朝意的错觉,她总感觉易清灼说自己改随母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