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顾彦宁展颜,“我其实很欣赏你对抗一切的勇气,我觉得你没有错。要是任何人伤害我的母亲,我或许会有和你一样的想法,但不一定有你一样的勇气。我觉得你没有错,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就只能叫那个男人。”
顾彦宁,毕竟是受了高素质教育的三十多岁成熟女人。
她理智,她不被悠悠众口影响。
这或许能解释她和沈朝意能做那么久朋友的原因,她们是一路人。
她明明看透了沈朝意是同性恋的秘密,但是她谁都没说,隐藏了十多年。
顾彦宁的一席话,让易清灼惊愕片刻。
还是有清醒的人,还是有站在她那边的人。
只是她一直没有听到这些声音而已。
顾彦宁的话让易清灼放下了戒备,站直身子,说“我觉得你的觉得也没有错。”
“易清灼。”听到这话,顾彦宁忍俊不禁,“其实你是个有趣的灵魂。”
沈朝意的眼光不会错。
“和你比起来,我不足挂齿。”易清灼颔首。
顾彦宁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下巴一抬,“我吗?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就看出我是一个有趣的灵魂了?”
她倒是很感兴趣在易清灼眼里对自己的第一印象。
“感觉?顾总,你信玄学吗?”易清灼处之泰然道,“感觉而已。”
顾彦宁言行举止让易清灼能感觉得出来,她看似很好相处,实则心思缜密,看破也不说破,表面上只是她的冰山一角而已。
易清灼的回答让顾彦宁忍不住斜视一眼易清灼,不再从镜中看易清灼的表情。
看了两秒,顾彦宁笑道“你真的很有趣。”
你信玄学吗?
顾彦宁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回答信还是不信。
“谢谢。”易清灼站直身子,随手把额前的碎发往后一缕。
黑发随意一扬,在易清灼脸上有些潦草。
易清灼界限感很强。
寥寥数语,顾彦宁已经感觉出来了。
一问一答,她似乎一点也不关心顾彦宁的任何。
哪怕知道顾彦宁和沈朝意是十多年的朋友,也没有要收起浑身沉郁的意思。
“行了,回去吧,朝意在房间里等久了会起疑。”顾彦宁也没有再聊下去的意思。
同时也没打算把两人之间的谈话告诉沈朝意。
易清灼点头,却没有动。
顾彦宁走了两步,回头见易清灼一动不动,不禁有些疑惑,“走啊,你站在那儿做什么?”
易清灼比她还先出来,但是她不紧不慢一点都不着急的意思。
“你走吧,我们不要同时进去。”易清灼低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