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扯掉行车记录仪,易清灼回身,把行车记录仪放回车里,又取了湿纸巾,顺手一擦把车玻璃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浑身无力的靠在车旁。
在保安赶来之时,易清灼捂住流血的手腕,立刻说“我全责,我负责,打电话通知车主吧。”
易清灼拿出手机,第一时间通知交警,然后虚弱的靠在车旁。
等到保安通知韩业诚出来,看见现场的一片狼藉。
还没反应过来,又看见肇事车主是易清灼,还没来得及细看。
他就叉腰,怒声道“易清灼你有病吧?你这种报復手段未免过于低劣了吧?拿命来撞我的车?你嫌你命太长了?”
易清灼垂着眸子,讽刺一笑,“韩先生,不过刚拿到驾照,技术不过关,开出来的时候没刹住车撞到了而已。我说了,报保险,我会赔。”
大脑一片浑浊,易清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正这一个说辞从易清灼车后贴的实习标可以印证。
“你车技不过关你车长眼睛了似的往我车上撞?我这是新车!”韩业诚心疼的看着自己刚提不久的车被撞得车玻璃都被震碎了。
易清灼似乎是嫌他太吵,侧过身子,冷声回道“我不也是新车?”
交警很快赶过来,一看现场,易清灼态度也很坦诚。
我的全责,报保险,我赔。
而且双方也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易清灼的手被玻璃划伤。
在查看了双方的证件之后,韩业诚也没有办法奈易清灼如何。
易清灼撞了他的车,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她既没跑,也没有推卸责任,说自己会承担责任。
韩业诚虽然气愤,但又没办法说什么,想讹易清灼一笔,但是交警在这里,又说了双方都报保险,修了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不私了。
“易清灼,你发泄的方式还真是幼稚,不愧是坐了十年牢,思维还停在十八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都做得出来。”
韩业诚隻当她是替她的救命恩人沈朝意出气。
易清灼坐在车头的另一边,乌黑的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双手抱臂,“韩先生,你也想试试坐牢的滋味吗?我记得恶意传播病人病历檔案以及个人资料,这算侵权?我可是其中的受害者,我可以通过法律手段维权的,韩医生。”
以韩医生三个字结尾,像是在刻意强调韩业诚的身份。
他可是一名医生,为了恶意竞争,有目的的传播病人隐私,道德上令人唾弃。
韩业诚一听,变了脸色,顾不上现场还有围观的人。
指着易清灼,“你有证据吗?我告你诽谤,让你再进去坐几年牢你信吗?”
话音刚落,易清灼十分不耐的捏了捏耳垂。
旋即想到沈朝意捏过耳垂,易清灼手一僵,又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