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处置室是病人,所以才在外面等沈朝意的。
没想到是夏钦榆。
夏钦榆吐了吐舌头,原本想关门的手顿住,硬着头皮转过头“彦宁姐啊,真巧,在这里碰见啊。”
“巧吗?你不是来等沈医生的?”顾彦宁取下墨镜,勾唇一笑。
她就喜欢看原本活泼自如的夏钦榆看见她之后的窘迫和不自然。
小孩儿一样,干干净净。
顾彦宁就喜欢逗这种小孩儿,欣赏她们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脸红耳热。
夏钦榆尴尬的笑了笑,“算是吧,不过朝意姐恐怕今晚没空和你一起去庆祝了。”
看她抱着一束花,笑得满面春风。
顾彦宁恐怕还不知道沈朝意现在心情有多复杂,恢復工作的喜悦早已抛之脑后。
夏钦榆好心提醒,“彦宁姐还是不要抱着花给朝意姐庆祝了,她今天心情不太好。”
虽然两人是很好的朋友,顾彦宁又什么都不知道,但总归是不能刺激沈朝意。
“为什么?”顾彦宁抱着花走近夏钦榆。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听得夏钦榆心颤。
顾彦宁气场强大,一靠近就好像掠夺了夏钦榆的氧气一般。
让她浑身不自在。
“你问朝意姐咯。”耸耸肩,夏钦榆准备把门关上。
顾彦宁直接伸出手,握住门板。“等等。
那双戴着好几枚戒指饰品的手突然放大,这是一双弹钢琴的手。
夏钦榆心惊肉跳的放开门把手,“彦宁姐。”
欲哭无泪的感觉。
顾彦宁没收回手,顺着门缝的视线,看到了里面的易清灼。
脸上原本想逗夏钦榆的笑意敛起,“你姐怎么了?看起来状况很不好。”
夏钦榆拦不住她,“我姐受伤了。”
“因为朝意姐的一个同事,具体的我不知道。”
像是预料到顾彦宁接下来的问题,夏钦榆不问自答。
顾彦宁眸光意味不明,陷入沉思。
沈朝意的同事。
最近和她有矛盾的就只有那个叫韩业诚的。
但是韩业诚就算不满,也是报復沈朝意,怎么受伤的是易清灼?
“她没什么事吧?”顾彦宁放开门,把花随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确实不适合庆祝。
“还好,已经包扎好了。”夏钦榆也不拦她了,放开门。
沈朝意这时候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推开门,“你们在外面等一下。”
这下两个人都得出去了。
两人并排坐在外面的走廊上,中间隔着那束花,顾彦宁双腿交迭,侧目而视。
见夏钦榆手上还有血迹,捏着一个小瓶子,随口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