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棠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眼眶含泪,什么也没说,移开椅子走了。
黄昏的阳光刺眼,杜永城抬手想遮住,可总有细碎光芒透过指缝,他干脆闭上眼,没再回头。
一步、两步、三步……整整五十七步,然后是推门、关门的声音,再然后,彻底安静下来,他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欲速则不达。步步紧逼只会适得其反,适当放手才能把人牢牢掌握在手里。
过了许久,杜永城起来身来,收拾碗筷,擦净桌面,倒掉剩菜,洗碗刷盘。
除了瓷器碰撞叮叮当当,没有一点声音。
以往,杜棠会抱着猫靠在冰箱旁边,跟他讲学校里哪两家的少爷公子又在打架,哪家店里上了新的衣服头饰,顺带视他心情提一嘴养狗的事情。
杜永城回头,那里空荡荡的,别说人影,连猫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突然想,若是杜棠真的不愿意,做一辈子养父女也不错,至少日日可以见到她。
他下午的拒绝似乎生硬了一些,他记得说完“不会”时,看到棠棠脸上失落的神情,心里一阵酸痛。
楼上,杜棠缩在被子里,怔怔望着天花板。
月明星稀,凉风习习,吹不散她心里的愁闷。明明这是很好的抗争结果,很奇怪,她心底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
杜棠又开始担心倘若给不到杜永城满意的答复,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她赶出家门,任她自生自灭?或者给她随便找个联姻对象嫁出去?
难道男人与女人之间就必须得有性关系才能生活下去吗?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继续其乐融融的亲情呢?
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