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生看着面前耳朵越来越红的妻子,克制住伸手摸她耳垂的冲动,攥着掌心,做了个深呼吸,视线移开。
不知道是药酒发挥作用了,还是什么原因,掌心底下的温度越来越高。
也不知道刚才丰时雨打到他哪里了,这边逆光,光线不太好,乍一看他好像也没有受伤,至少皮肤没有青紫。
难道是伤在下面?
施晓茗的手逐渐往下扫,掌心底下是他起伏不定的腹肌。当她的拇指磕碰到他的皮带时,她听到男人的一记闷哼。
裴云生攥住了她的手腕,声音喑哑,“你真的在给我擦药吗?”
施晓茗抬头看向他,撞进那双暗色的深邃眼眸。
他仿佛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施晓茗不愿认输,嘴硬反驳道:“我不是真的擦药,因为我压根没找到你的伤在哪里啊。”
裴云生牵引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施晓茗以为他是在引导她往正确的地方擦药,便也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夫人说得对。”他顿了顿,笑意加深。
“我确实是装的。”
晚上临近饭点的时候, 佣人来请施晓茗和裴云生去餐厅用餐。
清思远还是和之前一样骚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见到裴云生即便再嫉妒也已经释怀了不少, 毕竟一直拿他作比较的清爷爷已经去世了, 他和裴云生还有“亲戚”关系, 而且清致集团也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他还要嫉妒些什么呢?
“这是今晚的菜单, 你还想吃什么, 我让厨子给你做。”清思远询问坐在他身旁的慕容佩。
慕容佩连扫都没扫他递过来的菜单,就微笑着说:“你决定就好。”
清思远表情不变,收回菜单,递给身后的佣人,“就按上面的来。”
他和慕容佩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两人订婚也是两家一早就决定下来的事情, 若非如此, 在施晓茗回到清家之后, 清爷爷最先订下的应该是施晓茗和清思远的婚事。
一位佣人上前告诉清思远:“丰先生身体不适,打算在房间用餐。”
清思远正想着丰时雨怎么了, 就听到餐厅门口传来了轻快的女声。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我房间的装修还有你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