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拓跋顺已是重伤,胜利是迟早的事情,吴献自然不会与之拼命。
一把抽出长枪准备格挡,却见板斧之拓跋顺手中脱手而出,直奔吴献面门!
当吴献格开板斧,看向拓跋顺之时,他已是抓着一人垫底,跳下城去了……
偷鸡不成
“蛮子退了!蛮子退了!”
欢呼声响彻整个平城,对于他们来说,这又多活了一天!
在这个开始变得混乱的边城,每多活一天,都是赚了。
吴献浑身浴血,面色有些凝重的来到丘志清面前。
“明廷,伤亡统计出来了,三日来,我军伤亡便高达五百余人,其大部伤亡,皆为今日鲜卑个攻城所致,
重伤者,七十四人,轻伤者两百八十二人!照如此下去,卑职恐怕……”
等了片刻,未见丘志清回答,吴献一抬头,却见丘志清顶着眼前一片虚无看个不停。
吴献有些不明所以,不由再次唤道:“明廷?”
丘志清收回看向前方的目光,散去了改进后的水幕。
此时郑岩刚好也来到城楼下,不过相对于吴献的浑身浴血,郑岩可就斯文的多。
浑身不见任何血迹,领命而去的时候一派儒士风范,回来的时候依旧衣带飘飘,纤尘不染。
郑岩一见吴献的模样,便关心的问道:“宗肥,你受伤了?”
可见他俩的关系,这在这段时间中,确是进展很快。
“未曾,这是敌人之血!”
虽然对郑岩的风度,有些羡慕,不过吴献本能上还是觉得,浴敌人之血,得胜而归,才是他们军伍之人应有的浪漫。
此乃上将风度是也!
见自己的两位主要僚属都到了,丘志清这次说道:
“经此一战,对面鲜卑勇战之士,折损大部,短时间内,至少此次是无法发动大规模攻城了,谨防偷袭即可,宗肥,此处便交予尔等了,我去看看伤员!”
丘志清自然不是凭借主观臆想,便判断当面的鲜卑不会再次发动大规模进攻。
而是经过仔细的偷……观摩探查,得出的结论。
在没有他们所谓“神”的帮助下,对面的祭司根本就难以发现丘志清的探查。
所以,战场信息又变得单方面透明起来。
看着丘志清离去的背影,吴献深深的舒了口气,这一战,若非丘志清提前布置,还按照原来的方式,留下三分之一的预备队的话。
说不得平城会当场失守!
就算是守住了,也绝对不是现在的伤亡数字。
在固有的印象中,攻城都是先消耗守城方的物资储备,而后再慢慢耗。
哪有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一上来就把精锐全部投入,拼死一搏!
如此一来,就算是胜了,精锐部队也就基本丧失的战斗力。
抛开鲜卑的反常不提,丘志清前去救治伤员,而吴献,则是开始扫尾工作。
修补破损的城墙,回收守城物资等,特别是他和拓跋顺战斗过的城墙,城垛全部破碎不说,还生生被他俩削掉了两尺……
事实正如吴献所想,此时鲜卑拓跋部的首领,真真是气抖冷!
原本以为依仗这神明赐福的五百勇士,可以如同去年一般,只需付出一定代价,便能收获满满。
没想到,一波好好的偷袭,竟然一下子丢掉千余人。
再加之前两日的准备工作,一下子,三千多人的伤亡。
现在大营中,还有一千多的伤员躺着,尤其是那些被箭矢射中的,一个个伤口都开始化脓。
这是拓跋部落的族长和祭司都想不通的问题,为何天寒地冻的,伤口还会化脓,你要说流出的血冻上了他们都能理解。
可流脓……
这当然是吴献他们,在箭簇上加了料,泡了金汁的结果。
至于说有伤天和什么的,笑话,难道杀人就不伤天和了?
“你是说,你们一靠近城墙,神赐便消失了?尔等可是如此?”
看着眼前仅剩的十多名勇士,拓跋族长闪过一丝狐疑,不由的望向祭司,毕竟当初选择平城,便是祭司极力要求的!
“这……”
祭司一阵纠结,不由想起去年他们貌似也遇到了这个问题,奈何但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便不甚在意。
此时,再次听到此类事件,祭司不由的有些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