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美少nv从小时候就很可ai啊,基因真是令人感到畏惧。」
苦笑着自言自语,我将资料夹向後翻页。视线随着文字左右移动。
──「崩亟会」是在1800年代初期创立於香港的组织。
最初经手赌场起家,其後事业范围拓展到舞厅、酒店、毒品和暗杀,几乎与地下社会扯得上边的行业都有参与。前几代的会长处事手腕相当高明,归附更为久远的组织同时不停x1收新起的小组织,攀炎附势,暗中茁壮,曾几何时已经足以与那些拥有悠久历史的组织一较长短,在香港的地下社会更是瓜分出一席之地。
其後,崩亟会大改方针,开始经营台面上的事业,内容横跨餐饮、运动器材、电玩与批发零售业。根据某些未经证实的传言,崩亟会每年会固定将组内的jg英年轻分子送往军、警、政的机关成为卧底,甚至有「政府机关百人中便有一名是崩亟会的成员」这种谣言。
时至今日,崩亟会已经发展成为世界数一数二的着名组织。
快速翻越过从2000年到最近的崩亟会报导,我将视线定格在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那位身穿西装的严肃男子吊起眼瞪着镜头,散发不怒自威的内敛气势,正是崩亟会第五十七代会长何我哉──语恬的父亲。
目前对照下来,明音告诉我的情报没有错误,暂且可以判断他并没有说谎。
用双手将资料夹阖起,放回书架,我走到床沿讪然坐下。
现代社会讲求的是情报战。
尤其我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高中生想要将举世闻名的黑道组织当作垫脚石找出少年k的真面目,更是必须如履薄冰地小心谨慎。稍有差池,或许真的有可能被扔进太平洋喂鱼。
乍看之下语恬是名横冲直撞、心直口快的豪爽少nv,然而真实身分好歹也是一大黑道组织的会长千金,绝对不可能毫无心机。
下个瞬间,忽然有道沙哑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儿子呀,崭新的高中生活过得如何?」
……老爸怎麽还没离开啊?纳闷归纳闷,我随口回答:「姑且还算愉快吧。」
「听你的语气倒像在说反话耶。」
「多心了,最近可是每天都充实到想吐。」
「既然如此,对於替你查到崩亟会大小姐的转学高中,甚至不惜花费重金让你去补习到可以考上这所高中的父亲大人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吗?我可不记得把你教育成这麽不可ai的孩子啊。」
「这点倒是真的非常感谢。」
「……话虽如此,竟然被分在同个班级这点真是预料之外……虽然我知道你不听劝,还是得建议你别和崩亟会的大小姐走得太近。老爸我见过太多跨过那一线的犯罪者,而那位大小姐更是异质中的异质,会g出什麽样惊天骇俗的事情都不奇怪。」
淡淡的烟味从门缝飘入房内。
脑海自动浮现老爸倚靠着门板,半盘腿坐在地板ch0u菸的画面。
虽然我并未察觉语恬有老爸所说的那麽危险,最近几天却也有一gu挥之不去的焦躁感在胃底徘徊,带着怀疑和不安渗透到身t其他器官,让我好几次都在半夜惊醒。
──事情进展得太过顺利了。
不只和语恬成为同班同学,甚至开学当天就因为座位相邻而打入她的小圈子当中,今天甚至由她自己主动提起要去寻找少年k。三件事情当中能够有一件实现已经是接近奇蹟的幸运,现在却是三件事情同时在开学一周内达成的情况,简直是连奇蹟都为之逊se的异常强运。
「──儿子,你有在听吗?」
「……我自有分寸。」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令人担心,你以前说过几次自有分寸,最後哪次真的有遵守。急诊室和警局都走过好几遭了。」老爸停顿片刻,低沉地说:「其实你也不必抓到少年k,现在的生活也很不错不是吗?为什麽──」
x口猛然紧揪。我粗暴地出声打断。
「这次事关重大,我绝对不会乱来。毕竟少掉语恬这条线索下次肯定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对了,有机会的话帮我查查柳明音和李可欣这两个人。据说是语恬身边的护卫。」
我没有听见回答,倒是有听见走下楼梯的脚步声。以及若有似无的叹息。
从门缝飘入房间的菸味在天花板附近徘徊不去。
我将身t向後倒,让床铺咿哑地向下凹陷。有种自己也随之坠落的错觉。
「──少年k,这下子总算b近你了。」
对着天花板张开右手,透过指缝凝视着风扇边缘的灰尘,我忽然感觉缥缈遥远的目标一口气缩短到触手可及的距离。
没错,只要倚靠崩亟会的资源和人派,这次肯定可以抓到少年k。
「无论躲在何处,我一定会亲手揪出你的真面目,让你为自己的过错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