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恒这才知道自己的儿子背着他在外面吃好的,他吃好的竟然不想着他老子?他的钱不还是他给的吗?!
周建恒一怒之下要搜刮他的零花钱。
他不给他就又要打他妈。
宁渊留了个心眼,零花钱放在了三个地方,他只给了一个地方的,愤怒的扔到了他脚下。
周建恒没多想,美滋滋的拿着他攒的零花钱打牌去了。
宁渊不敢自己再去买饭,但又不舍得他妈妈挨饿,只能站在村头,想拜托别人帮忙。
他在一个又一个的人中,选择了看起来最温柔的周曼。
周曼听着他的恳求,没有拒绝。
她拿着宁渊攥在手心皱巴巴的钱,在店里买了一份汤面,然后和宁渊一起去了他家。
宁渊的母亲已经不是很好了。
周曼问她,“你妈妈什么病啊?”
“癌症。”
“什么癌症?”周曼继续道。
宁渊抬头看他,一脸懵逼。
他还太小,还不懂癌症是一个统称,他只是听到他爸这么说。
周曼看着床上的女人,心里怜惜,她不是鸮远沟的,所以她姓宁不姓周,她的娘家不在这里,或者她早已经没了娘家,所以她只能躺在床上,饭都吃不好。
周曼有心想帮她,可是她自己的学费还是找别人凑的呢。
她只能在第二天的时候,做好饭,给宁渊送过来。
宁渊千恩万谢,一个劲儿的给她道谢。
周曼摇了摇头,回了家。
她也不知道她能帮宁渊多久,她收拾起书包,准备回学校了。
可是周父回来了,他看到周曼在收拾书包,就意识到她一定还有钱。
“你没有把钱都给你哥哥?!”
周曼慌道,“给了,这是我借的!”
“既然借了,为什么不给你哥哥!”
他刚刚在牌场上输了钱,输了一大笔钱,他怕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娶不了媳妇,于是疯狂的想要将搞钱,想要把一切都变成钱。
他没有让周曼去上学,而是要求她把钱交出来。
周曼自是不愿意,最后在争抢中两人把钱撕成了碎片。
周曼嚎啕大哭,这下她是真没学费了,真的没法去上学了。
可周父则愈发恨她了。
恨她宁愿把钱撕了也不给他,他气的把周曼关了起来,坚持不给她任何去学校的机会。
周曼的学校是在镇上,她在班里的成绩不上不下,这种镇子每年都有几个学生会辍学。老师习以为常,也只以为她是今年辍学的一员,没有多想。
周曼错过了报到时间,错过了开学时间,至此,她彻底离开了她的学校。
而宁渊的母亲也终于没有熬过这个冬天,死在了二月的尾巴。
宁渊和宁容哭得很伤心。
被放出来的周曼来看了他们,摸了摸他们的脑袋。
她是来告别的,她还是打算再去城里,重新打工,重新赚钱,然后再想办法重新读她的高二。
只是她没有成功离开,因为宁渊的父亲周建恒看上了她。
他在牌局结束后,问周曼的父亲,“周先的彩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在准备呢。”
“那不如这样,我把周曼娶了,给你们彩礼,这样周先的彩礼不就有了吗?”
这要放平时,周曼的父亲不可能会答应。
他女儿年轻漂亮,又念过书,周建恒一个刚死了老婆的人,还带着两个拖油瓶,那怎么行?
可现在,他看周曼不顺眼,再加上输的钱太多,他担心周先回来会怨恨他,所以迫不及待想填上这个窟窿。
但他也不想直接答应周建恒。
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挨个去问村里的适婚男性,问他们愿不愿意娶周曼,能给多少彩礼?
周建恒那叫一个气,硬生生把彩礼提高了许多,最后“拍卖”成功。
他花了钱,就想赶快享受自己的成果,提出三月就要办婚礼。
周父看着他手里的钱,自是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