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多说话,只是拿出?一个方形的盒子?扫描起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要干什么?
司君没弄明白他们的举动,便将皱成小山峰,紧紧地盯着司诚瞧。
后?者注意到司君的目光,哼笑?了一声?,两手揣着口袋,慢吞吞就坐在了司君床边。
……啧。
狄诺科光是看到他坐在司君床上就觉得很不?爽。
同样不?爽的还有?司君,但他没怎么表现出?来,只是看着对方,视线从他的脸转移到屁股,又默默挪回脸。
“我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司诚呵呵地笑?了两声?,忽然从口袋里抽出?手,作势要抚摸司君的脸颊。觉察到他这?个恶心意图的司君立即冷下脸 ,避开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后?者行动落空,倒也?不?觉得尴尬,脸上的笑?意甚至还更明显了许多。
“你所居住的这?间屋子?温度全年保持在22摄氏度,基本没有?四季之分,屋子?里也?没有?窗口。”司诚说着,扭头看向屋子?的小角落,“通风口距离你的床铺也?至少有?三米以上的距离。”
司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也?没能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
不?会拐弯抹角的司君懒得内耗去?玩猜谜游戏,便开门见山说:“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不?要跟我绕弯子?,我不?明白的话更没办法给你想要的答案。”
司诚耸了耸肩,又抬手抚到了司君面?前。
他似乎没有?直接触碰司君的意思,只是用指节轻轻拂过了他额前的碎发。
“在这?种情况下,你说怎么做到头发无风自起的呢?”
司君理所当然没听明白司诚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并不?傻,很快就意识到了司诚这?段话中的不?合理之处。
在这?个全封闭式的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有?风入侵呢?
但这?件事还是太夸张了一点,他作为当事人都没感觉到所谓的风,这?几个人却?以屋子?里有?风为借口大肆搜查。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也?得到合理的解释。
司诚取出?一块光屏给他递来,正是司君睡觉时的监控画面?。画面?中的他睡睡于梦中,额前刘海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了似的。
没过多会儿,画面?中的自己就醒了,夜视模式下的他茫然地望向四周,模样很明显是在寻找着什么。
司君沉默。
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作出?这?种举动,但很显然,镜头前按帧监视的监视者们已经完全误会了他的动机。这?种情况下,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没有?用,那还不?如省一省口水和力?气,任由他们误会下去?。
司诚又动手了。
他又一次捏上司君的脸,抬起他的下颚,并附身向前逼近,极速拉近两人的距离。
“记得这?个动作吗?”他声?音带着笑?意,眼睛也?弯起了很好看的弧度,可还是给人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我本来以为是你用精神?力?在反抗,但看完这?个画面?,我就有?了新的猜测。”
“你的伴侣或许就在这?儿。”他说,“至少,该是他的精神?体在这?儿。”
“他应该是掌握了某一项类似隐身的技能,否则也?没办法解释,你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和别人结成伴侣的这?个情况。”
说话时,司诚仔细观察着司君的表情。他对自己的这?番推测充满自信,所以迫不?及待地想从司君脸上得到准确答案,可他没想到,当他说完这?番话,司君的脸上竟写满了错愕和迷茫,似乎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其他搜寻房子?的科研者也?结束了他们的工作。
“没有?。”距离司诚最?近的那位科研者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检测到其他精神?体的存在,但通风管道这?些设备也?都是完好的,不?存在有?设备故障的可能。”
怎么可能?
司诚又凝向司君,口中念念有?词道:“设备完好,又检测不?到其他精神?体。”
过了一会儿,他又笑?起来,整的跟书里写的那种阴晴不?定的大变态一样,还兴致勃勃地说:“太有?意思了,司君。”
他说:“你跟你的伴侣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放心。”没等司君白他一眼,司诚便松开了手,乐呵呵地说道,“我总会找到破绽的。”
话音落,他便站起身,潇洒离去?,将发着愣的司君再次关在这?间没有?任何自由可言的囚房。
不?知过了多久,司君终于慢慢回过神?来。
他抬手,好像是在模仿谁的动作似的,慢慢摸了摸自己的眉毛。
碧色的眼瞳染上浓浓笑?意。
是我
司君之前一直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合理, 但因为?自己脑子太?乱,一时半会儿没能找出?茬来。但司诚这么一闹,反而帮他把思路凿开了一个新的方向。
就像司君之前考虑的那样,狄诺科根本不属于星际, 他在这个地方自然?也不会留有档案。再这样的环境下, 狄诺科会被他自己存放在哪儿呢?
答案很明显, 就在这儿。
这是他的记忆,这是他构建的世?界。而他从出?生开始就一直生活在这间?小型囚牢之中, 更多的也就是医疗室, 工作台和实验室了。被他纳入精神世?界的狄诺科也理所应当?只会在这四个地方徘徊。
但今天他把这四个地方都走了一遭,甚至还多余去了个审讯室, 都没能瞧见狄诺科的身影, 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要?么是狄诺科发现环境太?陌生,偷偷摸摸把自己藏起来了;要?么就是出?于某种原因, 司君看不见他。
这就是司诚帮他凿出?来的新方向。
有点遗憾,司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