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在用这些东西掩盖什么？
她严凤还需要用这些外在的修饰来增加自信吗？
而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杨柳差点笑出了声，严凤现在怎么这个打扮？就好像七年前的吴茜。
可吴茜天生长相性感，那样的穿着的很适合她，可严凤骨架小，其实并不适合这样的装扮。
都不知道严凤现在身边的人是怎么弄的，以前跟自己合作的时候，妆容都是清淡的，配合服装她看起来有人出水芙蓉，如今搞得什么鬼样子？
代言人
卢主管也在看见晨曦的模特儿后惊艳了一把，但他不露声色地看向严凤身边的男人，请示的意味很明显。
这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衣着考究，这么热也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顺着卢主管的目光，杨柳也看了过去。
几人要出来，杨柳等人往边上站了站，等他们出来后，杨柳就对卢主管说：“卢主管，不好意思，我们今天还有另外的事情，今天就先走了！”
她也算是很给面子了，没有发飙，没有给脸色，甚至找了个台阶给对方下，说自己有事先走。
杨柳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晨曦的模特儿们，最好不要去得罪人太狠，他们以后还要在这一行混。
卢主管又看了眼中年人：“方经理，这位是晨曦的杨经理，这位是我们商场的方经理。”
杨柳伸出手，笑道：“原来是方经理，我们电话里说过一次，不知道方经理还记得不？”
方经理每天电话那么多，哪里记得一个没见过面的人，但心里却想，若是见过面，这样的美人肯定就记得了。
但他还是热情地和杨柳握了握手，很绅士地立刻放开了手，笑道：“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杨经理这是要走？”
说着，双眼还在杨柳身后三人瞟了一圈，又看向杨柳。
杨柳看了看手表，笑道：“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们和卢主管约的是九点，所以把另外的事推到后面，现在我们必须要赶过去。而且，你们这里显然已经定好了人选，我们就不和严小姐抢了，毕竟，我们晨曦的几个孩子可比不上严小姐的名声！”
方经理眨了眨眼，一点没有被杨柳揭穿他们内定广告宣传人选的事。
“那里就已经定好了人选，就算是严小姐也是要拍照片，最后由上面的人定最终选择谁做代言人。”
代言人？
之前并没有说代言人，只说是宣传片。
杨柳的心有些活泛了，代言人的待遇和钱都不一样。晨曦还没有收入，她还是想要抓住这次机会的。
想了想，杨柳咬了咬牙做出决定：“这样，我先打个电话去道个歉，既然我们已经到了这里，就还是先把这里的事情结尾了再说！”
一行人到了偌大的会议室，分成三方落座。
直到这时，严凤才取下墨镜，看向杨柳：“杨姐，咱们又见面了，这个圈子还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说呢？”
杨柳耸了耸肩膀，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谁说不是呢！”
严凤又道：“不过，虽然杨姐以前对我多有关照，可我今天还是不会让给杨姐，这个代言我们已经谈定了，今天过来就是走最后的过场，希望杨姐一会儿不要太失望啊！”
此言一出，方经理和卢主管都有些冒汗，这个严凤是怎么回事？私下谈好是私下谈好，可不能摆上台面来挑衅晨曦的人啊。
这岂不是让他们不好做人，他们本来是打算让晨曦的人过来随便面试一下，然后以面试不通过为由拒绝了便是，可现在该怎么扫这个尾？
果然，杨柳立刻看向上首的方经理，脸色也冷淡了下来：“方经理，你怎么说？如果已经定下了，就该早点跟我们说，我们也不必大老远跑来，费钱费力还费时间跑来，结果机会都没给我们一个。难道说，是方经理对我们晨曦有什么不满？”
方经理侧头看了眼卢主管，卢主管立刻会意，心头火气却毫无办法，他接到通知也是昨天晚上，可那时候早就和晨曦联系过了，而且，他实在是忙得脚不沾地，根本就忘记了去提醒晨曦今天晚点过来也行。
当然，在他眼里，根本没有把晨曦多当回事，毕竟双方不在一个城市，他还怕晨曦的老板不成？
再说，晨曦的老板不过是梁家的一个儿媳妇，如今连婚礼都没有举办，不过是港城的笑话，谁会看重她？
但是，心里怎么想都不是他敢把晨曦当猴耍的理由。
于是，他站起身，朝杨柳客气地鞠躬，并且道歉，还直言自己忙糊涂了，该通知他们今天十点过来的。
方经理严肃地批评了几句卢主管，又对杨柳解释道：“代言人是请了严小姐，毕竟她的影响力在这里摆着，没办法的事！不过，我们宣传照片又不是只拍严小姐。”
就这样，把严凤说已经请了她做代言人的事揭了过去，毕竟之前和杨柳他们谈的时候确实没有提代言人的事，现在想来，对方一直说得模模糊糊，并不清楚。
坐在方经理旁边的一个长发男人一直沉默着，此时却突然开了口：“晨曦的模特儿身上的衣服是你们自己带来的？”
杨柳心头一喜，可算是有个明白人看见她的良苦用心，点头应道：“我们工作室为他们今天的面试量身定做的，箱子里还有一套服装。我们其实是十分有诚意的，就看方经理给不给这个机会合作了！”
长发男人问了一句，也就不再多说一个字了。
方经理又开始和杨柳扯皮，东拉西扯了好久后，终于安排长发男人去给他们拍照，严凤和三位模特儿起身，杨柳和严凤带来的人也跟着起身。
长发男人却有些不满：“我给他们拍照，你们跟来干什么？我最不喜欢不相干的人在一旁吵吵闹闹，指手画脚的，无关人员都不得入摄影棚！”
既然不能进去，便送到摄影棚门口。
摄影棚是单独临时搭建的一个屋子，几人进去后，长发男人的助手砰地把门关上了，显得十分有性格。
有人来喊方经理，方经理立刻去处理事情，走之前握着杨柳的手不放：“我们第一次见面就闹出了些不愉快，希望杨小姐不要责怪，等我忙过这两天，定会备下酒席给杨小姐赔礼，希望杨小姐千万赏脸！”
杨柳脸上笑着，手用了点力挣脱开这个男人的手，笑道：“方经理相约，我们没有不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