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过了两三秒才道:“嗯,我明白了,多谢杨经理。”
病人二
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交代的,杨柳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朝外走去,一出来就看见靠着墙壁站着的江勇,对于姑娘的屋子,他还是不好不请自入,于是就在门口等着,一旦有人喊他帮忙也能立刻进去。
见杨柳出来,他忙站直身子,朝里面看了一眼:“怎么样?病得很重?”
“她说没事,也不要我看!”杨柳也回头看了眼里面,眉头轻皱,心里的担忧挥之不去。
江勇看见她皱眉,低低劝了两句。
因为陈云帆还没有出来,两人便站在门口等着,只听见陈云帆压低的声音说了什么,宋明明也同样轻声答了一句。
随后,陈云帆走了出来,低着头一语不发,杨柳见她不同于以往的神色,心中疑惑更加深了。
由于心情都不太好,本来想去喝早茶的杨柳只选择不远处的小店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看着心不在焉的陈云帆吃饭。
江勇低着头吃得飞快,吃完后也同样坐着等。
直到这时候,陈云帆似乎才发现对面两人都看着她,他们面前都已经空了,显然是在等着她。
她不好意思地加快了速度,很快就结束了这顿早餐。
早餐店生意好,很是吵闹,三人结了账快步出来。
九点的深市还没有热起来,走在阴凉处还是挺舒服的。
在旁边的药店里买了感冒药和消炎药,杨柳三人往酒店走。
到了陈云帆和宋明明的房间门口,杨柳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对陈云帆说:“你进去给她吃药,看看她的情况,把这个温度计给她量一量温度,有事就告诉我,没事的话让她好好休息。二十分钟后过来我房间,和你们说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两人都道了句好后各自回屋。
刚开门,林志宇的电话打来了,他是担心杨柳遇到麻烦。
杨柳关上门,走到床前疲倦地瘫倒在床上,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随后道:“我有不好的预感,她昨晚怕是偷偷出去了”
林志宇坐的是梁氏集团在深市的分公司的车,这几天司机和车都归林志宇专用。
他靠着后座蹙眉:“我明白,你一会儿还是去看看,事情已经出了,生气没有用,你要冷静把事情解决了,毕竟是你带队出来,出了事你也脱不了责任。”
“我知道啊,无论如何要把人带回去再说。我现在算是有些理解杜霜为什么对这些人严厉了,真是太不省心了。”
“你可不能上火,首先要保证自己身体不出毛病。”林志宇对宋明明没什么印象,更加谈不上关心,他只关心自己的爱人。
“我先问问陈云帆,等我心头有了底再想想该怎么做?我也缓缓,不然我怕要忍不住动手揍她了。”
林志宇轻轻笑道:“也好,不做无准备的事,我相信你能妥善的处理好。那我就先挂了,随时保持联系!”
挂了电话,冬阳转头问:“需要我回去帮忙吗?”
“不用,我相信她能处理好。”林志宇说了一句便不想再提,而是翻开资料看了起来。冬阳也立刻闭了嘴,拿起胸前挂着的相机小心擦拭着,这是属于杂志社的财产,他要小心护着,千万不要有点差池,不然他可赔不起。
杨柳在屋里只等了十几分钟,江勇和陈云帆就先后过来了。
“坐!”杨柳的语气平淡,但脸上并无笑容,江勇还未曾见过杨柳这幅模样,但他心里无鬼,倒也坦荡坐下。
相反是陈云帆,这几日相处让她早就忘记了杨柳当初的厉害,在这一刻全都浮现出来,她几乎是本能地坐下,双腿并拢,一双手捏成拳放在膝盖上,双眼瞪圆了看向杨柳,十足一个小学生听训的模样。
杨柳看着她这样,不由放松了面部表情,说道:“陈云帆,说说吧,宋明明怎么了?”
陈云帆浑身一抖,有些惊恐地看着杨柳,牙齿下意识咬着下唇,看得出她在害怕。
“真的出事了?”杨柳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之前有所猜测,可现在才算是真正确定了。
“陈云帆,你快说吧,真的出了事也要我们大家一起解决,你能隐瞒多久?”杨柳继续说道。
“那个”陈云帆似乎已经到了临界点,终于是绷不住把昨晚宋明明出去的事说了。
“她不让我和杨经理说,可我又担心她,十一点她还没回来,我还去敲了江勇的房间,想着找他商量一下该怎么办?要不要一起去找她?”
杨柳沉默了几秒,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问道:“她几点回来的?”
陈云帆轻声说:“凌晨三点,她回来的时候面色不太好,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喝醉了酒,没事的。我当时因为担心她也是又累又困,见她回来了也就安心了。然后她去洗澡,还让我先睡,我撑不住倒头就睡着了。”
“直到今天早上你们来敲门,我才醒来准备去开门,她说让我跟你说她感冒了,不跟我们去吃饭。”
“我当时着急就打开了灯,可她却说灯光刺眼,让我赶紧关掉,我虽然当时就关了灯,可已经看清楚她的脖子上有些红痕,我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就问她是不是被人打了,可她十分生气地让我赶紧去开门,不要管那么多闲事!”
“所以,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才会那么心慌,你认为她被人打了?”
陈云帆点了点头,有些怯怯地看向杨柳。虽然违背了宋明明的意愿把事情说了,可说完后确实轻松了许多,就感觉背在背上的重担卸下了一大半。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她,你把门卡给我!”杨柳站起身,朝陈云帆伸出了手。
等杨柳一走,陈云帆看向江勇:“我昨晚敲你的门,你睡了吗?”
江勇愣了愣,摇了摇头随即又点头:“听见了,那时候我刚睡下。不过,我又不知道是谁,听着敲门声感觉有些鬼鬼祟祟的,所以就没有出声。”
听见他如此的回答,竟然让陈云帆无言以对,只能转身背对着江勇生气,也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江勇或者陈云帆的气。
陈云帆突然发现,好像同龄人之中,只有自己是最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