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步揽住顾博的腰部,将昏昏沉沉的病号扯进自己的掌控之内,沉声道,“恬恬你别生气,我开车送他,路上危险,你骑电动车很不安全。”
就差说。
你这样关心别的男生,早知道我能发烧到39摄氏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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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顾博下线,他也该走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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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曼勒泰最近的医院需要一个多小时, 苏宴驾车载着两人直往那里走。
半路上宋恬希一直抱着顾博,让他的头靠向自己肩膀,并用手一直紧固着对方, 避免病人因为急刹车而跌倒。
苏宴一路开得很平稳, 简直平稳极了,如果用心观察,则会发觉苏宴的眼睛透过倒视镜, 一瞬一瞬地往后座两人身上瞟。
最终急诊医生的判定是病毒性感染引起的感冒,要给顾博输几天的液。
苏宴帮忙付款, 并提议干脆叫顾博住进医院,免得跑来跑去加重病情。
顾博虽然病着, 脑子再烫也还是智商在线的, 旋即拉住宋恬希的手,一改往日的油嘴滑舌,虚弱到仿佛风一吹便能原地散架的程度。
“希希小弟,哥病了, 而且病得不清, 这种情况下,你还有时间陪舍友在四周的傣寨里转转吗?”
宋恬希依稀觉得对面有个套路,如果在之前, 他会扯开顾博的手,很没心没肺讲医院的特护姐姐很会照顾病人的, 尤其是帅哥。
眼下不同。
宋恬希认同了他的假设,“当然不会, 我唔苏说是因为我的疏忽, 没有尽到主人应尽的义务,必须承担起照顾你的重任。”
言下之意, 是不会撇开顾博,与苏宴成双成对出门游玩的。
苏宴不可谓不低落,在他成长的19年中,除了小时候借助生病的由头,能跟苏夫人换取大量的好处之外。
苏队长可是没发现,原来感冒还可以作为不要脸的借口。
沉住气说,“顾博是吧?我之前总听恬恬谈起你的,你和恬恬是同班同学,他照顾你是应该的。”
“不过他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还有寨子里的表演不能推。”
恍然彻悟说,“我来顶替他照料你吧,游泳比赛我就赢了你一圈,翻个身还是什么的,应该轻而易举。”
顾博烧得整个人都快蔫了,依旧撑起男子汉天大的脸面,假笑说,“我又不是高位截瘫,翻什么身啊!”
心念:好小子,这是防贼一样防我,打算抱着我玉石俱焚呀。
宋恬希果真没有来几次,虽说不怎么厚道,不过他正好两人都不想见。
眼不见心不烦,倒是一起屏蔽了最省心。
顾博也并非真心留苏宴照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帮忙倒杯水,递个擦脸毛巾还是挺好使的。
两人一直僵持六天,像各自守城的阵营,本着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乱动的原则,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但谁都不肯先退后一步。
进攻则是更不可能的,都怕对方找借口返回去找宋恬希。
胜败往往在于谁先耐不住寂寞,沉不住气先打开一道豁口。
宋恬希最后还是被宋一鸣踹来了医院,得知儿子不管不顾的冷漠态度,身为父亲的宋大画家气得第一次发了脾气。
宋一鸣的家境如何,他从来也没在妻子儿子面前讲过一个字眼,当初选择走绘画这条路时,宋一鸣已经彻底与家里断了联系。
但能看出宋一鸣的教养不错,总喜欢用汉族的家训家规来训诫儿子,说他不能慢待朋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只有他家的憨娃子能把朋友照顾进医院去。
宋恬希租了蹦蹦车,亲自到医院接顾博出院。
从苏宴的简单介绍中,能听出他费劲心力,将顾同学照顾得细致入微,而从顾博的寥寥数语,则能听出苏舍友挺忙的,一天能接二十几通电话,有时候干脆喊护士还比较快。
宋恬希跟苏宴说,叫他先开车回去,万一宋一鸣瞅见他又没出力的样子,事后一定会数落他。
苏宴暂且咬咬牙忍了这两人单独相处的几个小时,自己开车走了。
宋恬希没有叫蹦蹦车立刻拉两人往孔雀寨的方向,而是载着顾博往勐罕镇走。
傣寨的风光因为相距不远,所以大同小异,心细如发的顾博还是发现了蹦蹦车返回的路线不太对,看了眼路过的标识牌,才发现宋恬希的目的。
不由在蹦蹦车狭窄的空间内竭力伸展双腿,分外惬意问,“怎么,小希弟弟是要带我去外面吃独食呀?撇开苏宴你不心疼吗?”
宋恬希不置可否,双眼一直散漫地投向窗户外,幽幽说,“你来找我玩好几天了,我确实很过分,都没有好好带你在附近玩一圈,今天全部补给你。”
顾博虽谈不上心花怒放,但也有种与劲敌较量之后胜出的优越感,情不自禁搂住宋恬希的肩膀,凑近说,“还是你对我最好,哥真没白疼你。”
勐罕镇,俗称橄榄坝,是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第四大坝,据说来南边游玩的人一定要到西双版纳,而到西双版纳的人肯定会来勐罕,这里保存完好的傣族原生态村寨,被形容成澜沧江上的一颗美丽的绿橄榄。
沿着环坝路,宋恬希充当起免费向导,给顾博详细介绍自己小时候听过的各种动人传说,尤其他的母亲玉波所跳的地涌金莲舞,也是根据佛祖其中之一的感人故事编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