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眉眼低垂:“先皇遗诏,属下不得干政。”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晏姝语气平静,说完这句话,忽然抬眸望向容隐那张脸,若有所思地开口,“后宫不得干政……先皇是不是早早就把你当成后宫来培养?”
反差萌
容隐垂眸,耳根子微微泛红:“属下不知。”
晏姝盯着他此时像是少年一般纯情的反应,一时觉得有趣,只觉他跟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冷酷凶狠模样截然不同。
有种极致反差的呆萌感。
晏姝收回视线,语气从容淡定:“把这几本折子看一看,我们就去休息。”
容隐不敢再拒绝,上前几步,拿起案上的奏折翻阅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
坐着宫中马车出宫的南歌,在宫门外意外地遇见了景王。
御林军正在盘查出宫车辆,青雉道明马车里坐着的人正是南歌时,景王抬头看了过来。
“南姑娘这是干什么去?”他微微挑眉,神情带着几许意料之外的惊喜,“出宫?”
他并没料到南歌这个时候会出宫,自然也不是刻意在这里等她。
所以两人在此相遇只是巧合。
不过在景王看来,却是他们之间的缘分。
“见过景王。”南歌走出马车,微微弯腰冲他行礼,礼仪周正,语气不卑不亢,“皇后陛下特许臣回家休息一日。”
景王了然,南歌自从进宫,还没未曾休息过。
放假休沐一日也是正常。
不过景王想到之前在宫里发生的事情,表情微深:“本王明日正好有空,可有幸约南姑娘去马场赛马?”
“抱歉,臣难得放假,想留在家中照顾外祖母和母亲。”
景王道:“本王有件事想跟南姑娘确认一下。”
“景王但说无妨。”
“楚音你应该认识。”
南歌淡道:“有过一面之缘。”
“她进宫那日,专程去见了南姑娘。”景王看着她,“本王想知道她跟南姑娘说了什么。”
南歌挑眉:“楚姑娘说她是王爷府上的人,她跟我说什么,王爷难道不知道?”
“本王确实不知。”景王语气淡淡,“她回王府之后不久就遇到了刺杀。”
“那真是遗憾。”南歌神色温婉却淡漠,“景王可曾查到凶手?”
“就是因为没查到,所以才想问问南姑娘。”
“抱歉,景王这个问题问错人了,臣无法给你答案。”南歌摇头,随即转身回了马车里坐下来,“走吧。”
“南姑娘!”景王疾步上前,伸手就抓住了马车布帘,声音沉了沉,“本王好歹也是亲王,三番两次想跟南姑娘谈谈,南姑娘当真一点面子都不给?”
“景王殿下还请自重。”青雉皱眉,盯着他无礼的动作,“南姑娘不但是丞相府嫡孙女,更是皇后陛下身边官员,您这般无状举止若是传到皇后面前,只怕很难解释。”
“景王请回吧。”南歌语气温婉却坚定,“臣已经进宫做了女官,此生断绝姻缘,对景王更无任何非分之想,多谢景王厚爱。”
话音落下,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景王只得松手,眼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他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
不识好歹的女人!
……
天色渐渐落下黑幕。
夏季的夜晚亦是阵阵闷热难耐,寝宫里一片气氛微妙。
容隐有些无措地跪在一旁。
平日里杀伐从不手软的影卫,冷硬无情的摄政王,此时像是不知该如何应对的稚子。
晏姝倚着床头,定定望着他笑,甚至凑过来戏谑低问:“没学过?”
靠得太近,女子沐浴之后的馨香气息丝丝缕缕钻入鼻翼,让人肺腑止不住地躁动。
热气喷到了耳尖,容隐耳根红得发烫。
“来吧,本宫已经准备好了。”晏姝嗓音带着蛊惑意味,“还是让本宫亲手帮你?”
容隐低眉顺眼:“主子真的决定了吗?”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晏姝嗓音散漫,“本宫难道就不能有鱼水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