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中听着别人议论的贾家,心中却是想着,会不会是五当家女儿所嫁的那一个贾家。
拼桌的人中,有一个看到楼近辰只喝了一口便不喝了,便说道:“小兄弟是外乡来的吧?”
楼近辰笑道:“是的,从江州而来。”
“哟,那可真够远的,小伙子能够孤身而来,定非凡俗之辈啊。”拼桌的老先生说道。
“学过几年法术而己。”楼近辰说道。
“小兄弟没说实话,你身上的法光虽收敛了,让人看不出深浅,但是却有一股纯正的气韵,这法韵像是日月之余光,一般的修士可修不出来。”老先生笑眯眯的说道。
楼近辰猛的发现自己竟在坐下之时,忽略了这位老先生的存在,此时听其谈吐,才发现这位老先生不简单。
“老先生这一番话,才是不简单啊。”楼近辰说道,因为这位老先生的那一句话中,已经点出他的修行派别了。
老先生摸了摸胡须,却没答楼近辰的话,而是指着外面的大雪说道:“这雪至少还有三天要下,小兄弟若无急事,不妨在这里住下。”
“哦,莫非这里还有什么事情发生?”楼近辰问道。
“老夫望此处郁气笼罩,或有不祥!”老先生说道。
楼近辰也看了看天色,只看到一片灰暗,说道:“既然如此,那不正应当早早离开,避开这不祥吗?”
“大雪纷飞,晚了!”老先生双眼眯着看天空,突然双眼发直,然后笔直的仰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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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之神
正所谓,明天和意外,不知哪一个先来。
如果你在大雪天的晚上,在房间美美的睡了一觉,然后下楼,一边吃早餐,一边听着最新鲜的八卦,还有人来搭讪,虽然搭讪的人有些神神叨叨,但是你至少是开心的,然而对方却一言不合,就倒地上,还死了,那这个时候你会怎么想呢?
世界太危险?
这样想就庸俗了,楼近辰的第一个想法是:“碰瓷?”
楼近辰感觉到他的生命在飞快的消散,他的双眼看到对方肉身之中有一股极致的阴寒在蔓延,只一转眼,他的身体便结了白霜。
当然不可能会有人用自己的生命来碰瓷。
除非失误看错了人,或者用力过猛钻了车轮下。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凳子倒地,是坐在旁边的人慌乱里起身后退,撞翻了凳子,还有人自己也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以楼近辰与老先生为中心散开,然后外面的人又快速的聚了过来,从上方看,就像是一朵突然盛开的人群之花。
面条还没有送过来,恐怕再也不会送来了。
楼近辰端起桌上那一碗不合口味的古怪‘糊糊’,小喝一口,脑子里却在飞速的转动着。
这个‘老先生’显然不是普通修士,他似乎有类似于‘望气’的能力,能够看到天象,或者他知道些什么事,又或者,即将有某些事发生,而他身在其中,是被盯上的人。
所以一直隐藏着‘身份’,之所以楼近辰觉得他会隐藏着‘身份’,是因为在他与自己说话之前,自己与他拼桌了都没有注意到他,像是忽略了他这个人。
直到与他对话了几句之后,才猛的意识到面前的人不简单。
对方明明已经隐藏在众多等渡河的人之中,为什么在遇上自己之后就暴露了呢?
是本来就藏不住了,所以在见到了自己之后,发现了自己的不凡,想将自己也拉下水?
时至今日,他绝不会妄自菲薄,他走了这么多路,很清楚,在化神不出的情况下,自己的本事就是第一流的。
若是对方在身处绝境之下,见到自己这样的人物,欲将之拉入其中意图破局,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那他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是怎么泄露的气机的呢?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因为刚刚他发现对方的不简单之后,不由的认真的打量了对方一番。
“会不会是被我看一眼,看破了他的隐藏,于是他的气机外泄了?不可能吧!”
楼近辰自从回到火灵观之后,其实已经不怎么蒙眼纱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双眼,不再需要怕无意间伤到了一些普通人。
然而刚刚那在发现对方不简单的时候,他确实凝视了一下对方。
他知道,隐遁之术大致分两种,一类是隐遁身形,让人看不到闻不着,另一种是明明在伱眼前走过,你能够看到,也与他说话,你却根本就不会在意他是谁,即使是说过话也转瞬就忘记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就误会大了,但一切都已经过去,无法证实。
不过,杀他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他低头又抿了一口,认真的感受周围的目光,从未如此认真过。
这些目光里有惊惧,有疑惑,还有审视,楼近辰在众多目光里安坐。
周围嗡嗡响,却没有明确的听到谁在大声的说一句完整的话。
伙计端着一碗面,不敢进去,掌柜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走过去,伸手接过面条,然后挤过人群,端到楼近辰面前说道:“客官,您的面条来了。”
楼近辰本以为面条不会再被端上来,竟还是端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