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动打火石,火光蹦了出来,烟味瞬间弥漫。
傅翎坐上驾驶座,闻到烟味立马将窗户打开,“你说这些人,知不知道你是谁啊,还想潜规则,你妈也真是的,为了逼你回家大义灭亲都做得出来,打压得那些导演都不敢找你演戏。”
“阿逍,要不说真的,你回去吧,总比待在这破地方强多了,我真怕哪天哪个给你下药了,你清白就没了。”
谢逍一手搭在车门框上,瞥向窗外,“闭嘴,开车!”
车窗摇下,冷风往里面刮。
傅翎见状也不说了,谢逍从小就跟他妈关系不好,偏心他哥不说,还处处打压他,要求极其变态,一切得按照她妈安排的节奏来,学金融学管理最后继承家里的产业。
又重新回到寂静。
车窗外的风刮得之间的猩红乱飞,挽起一节袖子的精瘦小臂探出车窗,吐出的烟雾还未存留几秒就被吹散。
车平稳地行驶在林荫大道上,已是半夜,街上都没什么人了,路灯投下微黄的光晕,车速不快,靠在窗边能明显感受到明暗,从这个光圈之下穿到另一个。
后颈的皮肤被吹得更凉,谢逍拉上卫衣的帽子,身子下沉,准备抱臂小憩。
他现在没签公司,自然也是没有经纪人和助理的,大部分的戏都是他自己去联络的,有些通告都是靠傅翎的关系得知再去跑的。
“对了阿逍,”傅翎想到什么,侧额看了眼身边的人,“明晚上有个邮轮酒会,很多大导演都会去,请柬我搞到了一张,你去碰碰运气,说不定里面没有你妈打过招呼的导演看上你。”
“看上我然后潜我?”谢逍嗤笑了一声,散掉的灰烬落在白皙的指尖,他眉间的鼓肌挑了一下,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将烟按灭在车身上。
“如果这真是个大染缸的话,我倒希望你找个富婆把你包了。”
毕竟这样的男人,富婆姐姐们都爱啊。
谢逍冷着脸看他,嘴角扯出一抹笑,莫名有些瘆人,“傅翎,你这嘴不要……”
“我不说,”话还没说完就被傅翎打断,“不说行了吧。”
他脚下稍微提了点速,轻咳几声,“最近网上很火的那个小说,叫什么《驾长街》不是在选角吗?我打听到这部剧的导演也会去,你混个眼熟也是好的。”
谢逍闭上眼,吸了下两颊的软肉,轻轻嗯了一声,算是默允了。
《驾长街》啊……
霜雪
名利场的角逐是看你头上戴着的皇冠,身上披着的高定,这一切的背后是多少资本的加持,奈何谢逍什么也没有,但他那副碾破众尘的气质穿再普通的衣服都掩盖不住。
傅翎还说给他借一套高定来穿穿,被谢逍给否了,哂声道,“怎么?插上鸡毛就能当孙悟空了?”
他这么个落魄户,穿着不符合咖位的高定指不定被那些营销号怎么编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