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爹地。”陆执与夸道。
他又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伤口。
“我也是。”
说不疼也是跟安慰陈识的,趴着躺着都挺难受的,睡也睡不安慰,但陈识好久没露出这样的黏糊劲,在床边守着他寸步不离的,陆执与没过多久也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陆执与听到陈识在跟方庭宇说警局那边处理的事儿。
陆执与也好久没住过院,方庭宇一开始进病房见他的眼神让陆执与记了好一阵,他皱着眉,脑袋空空的,一点都没法复盘看到陈识差点受伤的时候脑热冲上去挡刀时的想法。
白织灯被关掉了,越来越低的声音隔绝在一声轻轻的落锁声后,陆执与被疼意惊醒,已经僵硬的手臂在他的动作下逐渐回血,陆执与忽然感觉到有点奇怪。
他伸展开手指,落在无名指上的,是陈识本来要送给他的那枚戒指。
他又得到了。
“真是拿你没什么办法。”
陆尧亲自回国看了眼躺在医院的陆执与。
他挺诧异的。
“我以为你已经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把自己弄进医院了。”
陆执与盯着他脸上讥讽的笑,有些不耐烦。
“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就别浪费时间跑一趟了。”
“是外公说想见你,让你找时间回去陪陪他老人家。”陆尧随手拎起放在桌上的时尚杂志,随手翻了两下后,抬眸看向靠坐在病床上的陆执与,“我听说你们公司被查了。”
“消息可真灵通。”
“有什么要帮忙的开口就是了,老头子虽然迂腐,但也不至于真看着你的事业被玩完。”
“那倒不至于。”
“我看你的发展重心还是放回欧洲市场比较好,国内发展前景差,也没个帮衬你的。”
陆执与没答应下来,只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一句:“方庭宇会帮我处理好的。”
等到陆尧走了,陈识才慢吞吞地进了病房,一束明艳的花放在床头,陆执与怀里放着本时尚杂志,听到陈识进屋的动静,他抬头看去:“等你好久了,怎么才来?”
“去上了个厕所。”
陆执与嗯了一声,他指了指面前的杂志所在的一页,说:“这套衣服很适合你。”
“皮衣啊?”陈识迟疑。
黑色皮衣搭了件斑斓的腰搭,灰棕色的工装裤下是一双高帮的大头靴子,肩上挂了个遮阳帽,模特倒是笑得明媚,妥妥一位跃跃欲试要去爬山的阳光少年,他哪穿过这么有个性的衣服,而且也极少有这样的运动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