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介绍,老熟人了。”
张婉宁落落大方地坐到他身上,诧异问道:“大家都说你回美国了。”
“是待了一段时间,现在回来了。”
张婉宁挑眉。
“这样啊。”
陆执与身边很少出现女人,有人占了这个位置,其他人也就只敢好奇得看个不停。
“你们陆氏最近手里头又有个大项目吧?”
陆执与看着她,忍不住摇头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之前找你合作的时候你还对赚钱这事毫无兴趣呢。”
张婉宁忍不住笑,她说:“那是以前没赚到过钱,设计工作室亏麻了,到了公司内部才发现了搞钱的快乐,你不也是,你那个公司近两年势头可不比陆氏差啊。”
陆执与轻轻往后一趟,淡声道:“我只出资,总监现在是方庭宇。”
张婉宁神色若有所思,她试探问道:“你和那个陈识……”
“怎么了?”
“还是他啊?”
陆执与坦然道:“不然你觉得我回国是为了什么。”
张婉宁轻轻啧声。
“之前对他不怎么熟悉,有点后悔了,现在真的很好奇他到底哪里这么好,值得你们一个个发疯。”
陆执与仰躺在沙发上,视线所到之处都是闪烁斑驳的光,在眼底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印记,每次眨眼都会在眸底深印一次。
“他当然不是最好,但只有他是陈识。”
“医生哥哥?”
陈识用不着每天赶早上班,到了傍晚总要腾点时间到周围逛逛,散步消消食,馒头最近食欲很差,心情总是有点烦躁,出了门就拉不住了,陈识干脆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待着,自己下楼散散步。
这周围的居民楼已经有些老旧了,但残存着古楼的韵味,初春时节的雨总是最怡人的,把台阶给淋湿,铺上一层颜色斑斓的落叶。
踩过一阶又一阶,陈识心情逐渐轻快起来。
陆执与这几天都没再出现,楼下的车也没了去向,他想起放在衣柜里的那件棉袄……
忽然穿出来的哀嚎声很低,断断续续的,瞬间就拉回了陈识的思绪。
他警惕地在周围环视了一大圈,最后在一条小巷子的拐角处看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狗。
估计是上了点年纪了,狗的毛发很长,已经被泥水浸泡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它膝盖弯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整个身体都疼得颤抖起来,紧绷着,发出无助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