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澜做事太霸道,陆宛起初还能装死,到了后面只能哭着求饶,只恨自己不能真的死过去一了百了。
除去放他走以外,江雪澜在其他事情上对他算是百依百顺,唯独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不管陆宛怎么哭着求饶,他都不会听,甚至还会变本加厉。
如今被老者一语道破,陆宛又羞愧又难堪,耳尖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江雪澜这个人最喜欢惺惺作态,然而他翻脸太快,丝毫不念旧情,他现在对陆宛虽然很好,陆宛还是很怕他。
他怕自己惹怒了他,他会迁怒其他人,就像之前打伤晏清河那样。
陆宛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软柿子,因为没有本事,所以只能任人拿捏。
江雪澜连儿子都有了,还那么大了,自然不可能有龙阳之好,他这般对陆宛,陆宛如何都想不明白。
他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江雪澜,江雪澜要如此折辱他。
陆宛郁郁寡欢,神情低落地回到住处。
屋中燃着灯,陆宛的脚步顿在门外。
自打他逃跑那日被江雪澜救回来,他便被安置在江雪澜的住处。这里比他之前的住处要好很多,可是却要日日面对江雪澜。
男子的身体原本就不适合待在下位欢爱,尤其是江雪澜索取无度,陆宛每次都疼得直哆嗦,致使他现在看到江雪澜就从心底觉得恐惧。
屋内的烛火晃动,似乎是有人走动。
“吱呀——”一声,房门被拉开,江雪澜站在门内,神情堪称柔和:“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整个千机教都是他的,陆宛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他会不清楚?
陆宛抿抿嘴,小声说:“去前辈那里了。”
江雪澜屈起手指抬起陆宛的下巴,细细在他脸上打量了一番。陆宛略有些不自在地将眼珠转到一旁。
“下次不要这么晚回来,那位前辈年事已高,还是早些休息为妙。”
江雪澜放开陆宛的下巴,忽然笑了笑:“前辈今日说的话我都知道了,如月,我往后会节制一些的。”
陆宛早知道自从自己跟着江离逃下山失败之后,江雪澜肯定会派人跟着他,将自己的言行举止通通上报给江雪澜。
只是没想到他们连这个也要说。
他羞耻地蜷起手指,摇摇头,想让江雪澜不要继续说了。
不料江雪澜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故作惊讶道:“莫非如月不愿意?”
陆宛小幅度,但是很快速地摇了摇头。
他一句话都不说,江雪澜挑了挑眉,心中已经开始不悦。
不过他也清楚,陆宛因为他最近的所作所为对他十分抵触,若是把他逼急了反倒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他很快压下心头不悦,牵起陆宛的手进到房中,门外的守卫适时出现,在二人身后关好房门。
陆宛的手很冰,手背青白,看起来无甚血色。
江雪澜摩挲着陆宛的手,柔声道:“这么冰,这几日我让厨房给你炖的汤是不是没有好好吃。”
当然,那些汤全都进了小均的肚子里。
陆宛知道他是明知故问,所以一言不发,抽出自己的手,默默地走到床边开始换衣服。
他背对着江雪澜褪下衣服,被衣服所遮挡的后背上满是情色痕迹。
身后的目光灼热,陆宛倒是很安心。
江雪澜有一点好的地方就是他承诺的事情不会轻易反悔,既然他自己说了要节制,今晚大概是不会碰他了。
陆宛庆幸今晚可以睡个好觉,却低估了江雪澜不要脸的程度。
他只说自己会节制,并没有说完全不碰陆宛。
哪怕是用手指,或是嘴唇,他也要将陆宛弄得喘息不止,泪水涟涟,闭着眼睛推搡,哑着嗓音低声求饶。
他很喜欢陆宛向他服软的模样,所以陆宛越是求饶,换来的往往是变本加厉。
陆宛想不到这其中的干系,每每承受不住了还是要哭着告饶。
再说孟青阳这边,陆宛的师兄受了内伤,不宜动怒,否则心气郁结,不但不利于伤势,甚至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孟青阳想留在千机教向江雪澜讨一个说法,但是陆宛将晏清河托付给他,他只好亲自护送晏清河上武当去找姬慕容。
孟二姐那边也不断来信催促他,说京都来的人在府上没有见到郡主,已经往折柳山庄去了,让孟青阳赶紧带着郡主回去。
事关他姐夫的官途和折柳山庄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扶风郡主。
孟青阳没有法子,只得让陈百川先带着晏清河回去,自己匆匆赶回折柳山庄。
郡主已经在折柳山庄住了有些日子,每日都在庄前翘首以盼,等着孟青阳回来。
孟夫人将她这副小女儿姿态看在眼里,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喜的是若是郡主能和他们家老四成了,也可以牵制住他,免得他整日到处跑,令孟夫人为他提心吊胆。
忧的是扶风郡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