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下半年官司进入尾声,虽然结果仍是不尽人意,但我已经慢慢的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工作也越来越顺利。
接下来我会用好的情绪和状态对待每一部作品,再次感谢大家的陪伴。
故意为之
红衣男子虽然疯疯癫癫不似常人,力气却十分大。任凭陆宛怎么挣扎,他没有受到半分阻碍,仍是轻轻松松将陆宛拖到石壁前去。
眼看他低头打量起地上的锁拷,陆宛惊惧道:“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我!”
疯子扯着陆宛的手,大声斥责:“小师弟,我好心好意带你来我家做客,你倒好,想在背后偷袭我。”
“我……”
陆宛看着自己被他抓在一起的双手,心中哀叹一声。疯子的力气本就超出他许多,偏生纵云梯施展也如此熟练,仅凭他自己恐怕是难从他手里逃脱出去。
红衣男子动作倒是麻利,拉起地上的锁拷往陆宛手腕上扣。陆宛心知此时挣扎也无用,说不定还会将他惹恼了,索性不再挣扎,闭起眼睛任凭他将自己锁在石壁上。
这石壁上的锁拷恐怕是为人量身打造的,陆宛身高不够,双手被高高吊起来时,双脚只有踮起脚尖才能触到地面。
这洞中既潮湿又阴冷,哪怕他们所在的这一出比其他地方干燥些,石壁上仍旧生着青苔。
偏偏靴子也是湿的,踩在生满青苔的市面上不断打滑,陆宛自觉仿佛赤脚踩在冰上,双手手腕坠得隐隐作痛。
这红衣男子武功这么厉害,连陈百川都叫他大师兄,也不知究竟是何人。
他正在心中胡乱猜测着,红衣男子忽然伸手卡住他的下巴,眯眼望着他的脸。
昏暗的灯火下,陆宛清秀的脸上满是慌乱,一双漆黑的眼睛躲躲藏藏,不肯与他对视。
红衣男子手掐得更紧,将脸凑得近了些,二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靠得这般近,陆宛全身汗毛倒竖,将身子向后退了些,后背贴在布满寒气的石壁上,连呼气都放轻了,唯恐激怒这红衣男子,做出些伤害自己的事来。
“小师弟真是俊俏。”红衣男子的手虎口生着厚重的茧子,在陆宛下巴处稍作摩挲便放开了些,他歪头细细打量着陆宛的脸,只觉得他细皮嫩肉,与那些成日里习武练功的师弟们很不一样。
他说这话,听的陆宛头皮发麻,贴在石壁上紧张地等了会儿,面前的人却突然没了动静。
他悄悄抬起眼,火光下,红衣男子的脸俊逸非凡,肤色透着病态的苍白。双眉直飞入鬓,细看他的眼睛,却痴痴混混,目光涣散,不似寻常人那般清亮。
疯子的心思自然无法揣测。
陆宛实在难受得厉害,见他突然安静下来,便试探地动了动酸痛的手腕,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哗作响。
双手吊高找不到施力点,才一会儿工夫陆宛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几绺发丝黏在清秀的脸上,他咬紧牙关,将脚腕绷直了些,好让双手没那么难受。
这样耗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也不知他被这人带过来的时候晏时和追出来了没有。
“师兄,”许是他被吊了起来,红衣男子消了气,竟没有继续为难。陆宛舔掉淌进唇缝中的汗珠,垂着脑袋低声哀求:“我已知错,快些帮我解开吧。”
红衣男子皱眉,见他不愿看向自己,便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脸来。
陆宛实在没什么力气,只能任由他拉起自己的脸。
洞中火光明暗交错,红衣男子见他吃痛皱眉,便放过他的头发,改为单手捏起他的下巴,坦言道:“小师弟,我没有钥匙,打不开这锁链。”
——什么?
陆宛闭了闭眼睛,心中很是无奈,半晌才动唇,轻声问道:“那你为何要把我锁起来。”
“他们便是那么待我的。”晦暗的火光映着红衣男子青白的脸庞,令他看起来毫无生气。
他用手抚摸着陆宛身后的石壁,那石壁终年在这湿冷的洞穴中,被湿寒气沁入,若是不以真气护体,直接触摸便是刺骨的冰寒。
“你先前说此处是你的家……原来是这样。”陆宛眸中透出复杂情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红衣男子的手依旧贴在石壁上,欣赏着陆宛脸上诧异的表情,只觉得十分有趣。
方才得知他打不开锁链时,陆宛虽露出担忧的神情,倒也没有生气,说话依旧温声细语。
这小师弟虽然生的白嫩漂亮,却总是端着,着实古板无趣,如今这样双目圆睁,眼中是再也遮掩不住的惊讶,倒比之前瞧着活灵活现。
让人忍不住想挖掘出他更多的模样。
红衣男子饶有兴味,刚想继续逗他,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细微响动,便警觉地转身往入口看去。
只见一抹悬空的火光慢慢从暗处飘过来。
“大师兄,是我。”
程轩手执火折,一路过来气息已然有些乱了,待他看清眼前的场景后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他知道大师兄素来喜欢胡闹,没想到他居然把陆宛吊起来了。
“程轩师兄!”陆宛着急之下脚尖在青苔上一滑,整个身体失去支撑,将铁索坠得哗哗作响,声音在这处洞中不断回荡。
“唔……”
没了脚下的支撑,锁链被绷直,他的手腕自然也是一阵剧痛。
程轩弃掉手中火折,三两步闪身过来将他接在怀里,好让他的手腕不再受苦。
他稳住陆宛的身子,皱起眉头朝旁边看去:“大师兄,还不快将链子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