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疏意笑说:“但是我也不冷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快六月了,别把我看得那么娇弱。”
出了小区,外面是一片开阔的广场,广场再往前走就是一个大商场。这个时候正热闹,有些老人带着小孩在外面散步,还有很多人在麦当劳排队买冰激凌。
梁疏意看向卖冰激凌的窗口,看了眼江知遥,说:“你想吃冰激凌吗?”
江知遥笑了声,说:“是你想吃吧。”紧接着他又说:“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要吃了,我们不是说晚上回去煮火锅吗?这个太凉了。”
梁疏意也笑,说:“都说了我没这么娇弱,年纪轻轻的这么爱操心呢。”
明显梁老师根本不愿意听他的意见,江知遥看他酒刚醒,怕再吃凉的对胃不好,就拽住了他的手腕,说:“明天吃吧,我们先去买食材,我都饿了。”
梁疏意听他说饿了,也就不再坚持了,只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两个人都走了很远,梁疏意问他:“你平时也这么养生吗?”
江知遥说:“哪止呢,每次快要演出前半个月,方虞就开始每天在群里检查我们吃了什么——哦方虞是我们乐队的主唱,他的嗓子很厉害的,饮食比我们都注意,太凉的太辣的,他几乎沾都不沾。”
梁疏意说:“那你呢?”
江知遥说:“我唱得少,提前半个月开始养生就差不多了。”
梁疏意听他这么说,短暂地转移了注意力,好像怨念没那么沉重了,很安静地去踩地面上圆形的地灯。
江知遥没忍住抓住了他的手腕,说:“梁老师,你经常大晚上的吃冰激凌吗?”
梁疏意回头看他,说:“我自己的话,几乎不出门的,所以不吃冰激凌。”
江知遥正想说,晚上还是最好不要吃,话还没出口,就听见梁老师说:“再过一段时间,我会自己买些冰棒存在冰箱里。”
这个十分孩子气的小习惯倒是有点出乎意料,江知遥就抓着他的手腕走到他的面前,倒着走,看着他说:“梁老师,你上次说,觉得人还是孩子气一点更好,你觉得自己是不是这样的?”
梁疏意怕他摔倒,用手稍微扶了一下他的腰,说:“你看路——我只是爱吃点冰棒,就是孩子气了?成年人的世界里不能有冰棒吗?”
江知遥笑说:“当然不是啊,我就是觉得很有意思。”
他说着终于肯好好走路了,又跟梁疏意并排走着,说:“我只是觉得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早上还在画展跟我说人生啊艺术啊,下午就陪着我打了这么久的游戏,晚上为了一个没吃到嘴的冰激凌闷闷不乐,很有意思啊。”
梁疏意避重就轻,说:“我没有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