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既不懂钢琴,脾气也算不上和顺, 嘴巴很毒,尖牙利齿, 连外貌都满是攻击性。
态度时常轻慢,笑起来也没什么真心,总给人一种凌人的压迫感。
可他和性情截然相反的江麓站在一起, 居然没有不和谐的地方。
孟楠抿唇, 悄然掩起了那点焦躁和失落,不甘不愿地跟着关莘她们一起道别。
陈彻溜溜达达, 重新走了过来:“要不我们这周末也出去玩一次?”
“我这周要和我家里去梧城走亲戚, 不好意思啊,乖仔。”李思维搓了搓手。
“好没劲啊……还有, 别老占我便宜。”
陈彻遂把希望寄托到其他人身上。
“我可以,不过去哪?”郝豌显得很有兴致, “去体育馆?最近一个月忙复习, 我都没时间健身了诶。”
想起今天差点让他窒息的胸肌, 陈彻呵呵冷笑了声。
“要不去爬壶山吧?壶山最近有红叶看。”他想了想, 掏出了手机,“我小学班主任今天还发了照片。”
企鹅空间里, 名为“淡泊如水”的老阿姨穿着手打的毛衣,在“壶山”的巨大石刻披着丝巾比“yeah”,染红的短卷发生机勃勃。
“我们小学不还去那秋游嘛,商老板。山上还有个寺庙,可灵了。”
商泊云倒是有时间,这会儿心情也前所未有的好。
他眼底笑意不减,轻声道:“你去不去?”
“你之前的小学是不是就在那?”江麓想起来墙上的合照。
“嗯,靠得很近。”
江麓还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出去过,但他不能立刻答应:“我明天给你们答复,可以吗?”
“可以可以!”陈彻十分积极,锅盖刘海下一双眼睛锃亮,一瞬间闪到了商泊云。
“德行。”商泊云嗤笑出声,忽而想,陈彻这算什么?僚机吗?
也不枉当初陈彻求婚,自己帮他订下的那座草莓蛋糕塔了。
尽管很可惜的是,陈彻始终没能顾及到许葭禾草莓过敏。
坐到车上的时候,老纪显而易见看出了江麓的轻松。
“考试还顺利吧?”他乐呵呵地问。
“挺好的。”
“那真不错。”老纪说,“先生后天就回和光山苑了,他要是知道,肯定也会开心。”
老纪的话说得真心实意。
以这个中年大叔的眼光来看,江家的小少爷是天底下第一称心如意的小孩。
脾气没得说,好相处,又一等一的努力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