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卧房一片晦暗。
顾川离阖眼躺在床上,突然感觉腿边一塌,下一刻一具温软的身t贴了上来。
她整个分量都压在他的x口,身t微微颤动着凑过来,衣料磨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软neng的x脯滑过他坚实的x口,薄薄的衣料下,竟是不着一物。
她没穿内衣。
他猛地睁开眼,撞入她漆黑的视线。
四目相对。
她眼底闪过慌乱,又有些破釜沉舟般羞涩地咬着牙凑过去,在他愣神的当口,张嘴便咬住了他的喉结。
她只着一件薄薄的吊带衫,此刻伏贴在他身前,随着垂头的动作,他能轻易地瞥见松垮领口下流泄的春光,她被挤压的shangru,贴合着他的x口无意识地磨动,触觉滚烫。
妖jg啊……
被咬住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她似有感应般地松开齿贝,又俯头在咬痕上落下一吻。
她侧着头贴住他的耳廓,薄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耳根,说不出的暧昧:“那晚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还记得么?”
他一下攥紧了拳头,额头青筋猛烈地跳动着。
他闭了闭眼,深x1一口气声调冷y:“你要还当我是你爸,现在就下去。”
她固执地摇头:“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你分明记得那天的事却不愿意想起,你和崔敏退了婚却只字不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
见他始终沉默着,她语气愈发尖刻:“病房里的那个吻,难道你觉得没有必要解释一下吗,爸爸?父nv之间这样真的正常吗……”
顾川离额头青筋徒然暴起,冷声打断她:“顾江影,你别让我赶你出去。”
她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叹息着从他身上爬起来。好容易鼓起的勇气,好似刚燃起的幽幽烛火,未点亮一室便顷刻熄灭。
吻都吻了,做也做了,虽然没有做完全套,可也回不去了不是么,他还在意些什么呢?
她失落地拉开门……
蓦地,耳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三两步便及至跟前,她还未回过神便被一gu力量掼得往前倾倒,然后整个人被狠狠地扣在了坚y的门板上。
顾江影半夜醒来,发觉床边的位置空了,没有一丝温度。
许是有孕的缘故,她有些嗜睡,也不知他何时就悄然离开,她竟然浑然未觉。
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待缓过神来,她才起身套了棉鞋,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在yan台发现他的身影。
他斜靠在那,嘴里咬着烟,侧过头望着马路对面繁华的夜景,半张脸沉浸在黑暗里,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脚下四处都是烟头。
他ch0u了整整一夜的烟。
她轻轻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闷闷地抵着他的背说:“爸爸,你觉得很痛苦么?”
他没说话,转过身将她搂进怀里,贴近了她才看见他青se的眼底带着深切的疲倦,不言而喻。
她自嘲说:“我就是个自私鬼,只顾着自己,不管不顾只想着和你一起,对你的难处视而不见。”
“爸爸不怪你。”
“可是直到现在,我还是那么任x自私,想把你捆在身边,你真的不觉得为难吗?”
为难什么?感情都是双向的,如果他当初没有动摇,没有做出选择,便不会这样。
都是自己选的路。
他垂头疼惜地吻了吻她的额角,声音哑然:“是爸爸错了。”是他错了,是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是他枉为人父,才会让她承受本不该承受的,才会让她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她摇头:“你别怪自己,是我任x,做错了事我该受到惩罚。可我不想看你沉浸在自责和痛苦中,如果你真的觉得很痛苦,那我希望你至少快乐b痛苦多一些吧……如果你想放手,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但得由你决定,我怕我没有勇气主动离开你。”
“说什么傻话呢?爸爸不会撒手不管你。”不管是nv儿的身份,还是情人的身份,他都丢不开。在伤害她之后,他还怎么能轻易放手,让她一个人t1an舐伤口吗?他做不到。
倒不如让他去承受那些。
他心底轻轻叹一口气,00她的脑袋,语气轻柔:“别胡思乱想了好吗,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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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未亮他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