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进化成功的人才可以随意切换形态,他的猫耳就是失败者的标志。
小猫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想让人欺负。
泛着桃色的眼眶,晶莹的泪光,哭红的鼻尖还有……破损的唇瓣,饱满得如同熟透的樱桃,只要轻轻一咬就会渗出鲜甜的汁水。
几个不怀好意的视线扫过,但是谁也没有戳破这微妙的平衡。
陆烟深经此一遭,也没心情学习了,干脆用冷水洗了把脸。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陆烟深弯着腰朝角落挪动了一下,谁知却刚好撞到来人的身上。
段萧目光落在那两瓣浑圆的蜜桃上,听着小猫被占了便宜还傻乎乎地向他道歉。
“没关系,刚刚看到你眼睛红了,是发生了什么吗?”段萧温柔地轻声询问。
陆烟深听到他清冷温和的声音就忍不住眼酸,他觉得段萧学长真的是一个温柔的人。
陆烟深摇头,鼓起勇气再次向段萧道谢,“段萧学长,你是个好人。”
话音刚落,他的脸和耳朵都染上了一层红霞。
段萧咀嚼了一下这几个字,没想到有一天能从猎物嘴里听到这个评价。
“你俩堵在卫生间干嘛?”时迎风一脸莫名其妙。
陆烟深一听到他的声音,立马耷拉成飞机耳,连忙退出去。
陆烟深爬上床缩进被窝里,获得了一点安全感。
他偷偷打量剩下的三个人,梁景质在戴着耳机打游戏,齐沼鸣还在和代码纠缠不休,而剩下那位从下午一直在睡,就没醒过。
陆烟深懊恼地打了几个滚,脑袋边传来阴森森的声音。
“你们猫掉毛你不知道吗?猫毛都飘来我这了!”时迎风拈着一小缕银发非常不爽。
他的床位和陆烟深挨着,让一只狗和一只猫做舍友,时迎风怀疑他爸是不是脑子有坑!
“对不起,迎风学长。”陆烟深弱弱地接过来那小撮头发,指尖相触时抖了一下,嘴里小声嘟囔:“明明德牧也会掉毛。”
“你说什么?”时迎风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在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陆烟深连忙狡辩,“我说以后我给学长打理掉的毛发。”
“你是不是想挨打!”时迎风脸涨得通红,怒声吼道:“你给我睡那头去,不要挨着我。”
“哦。”陆烟深抱着自己的小枕头换到靠近卫生间的方向。
寝室灯光有些刺眼——但是他也不敢提出意见,脑子里还在做排除法,如果不是他的嘴唇还在刺痛,他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他突然想起那只盖在他脸上带着凉意的手。
如果再接触一次那只手,他应该能找出来吧。
他是谁
周一,陆烟深要上早八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