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犹豫着要自己用筷子接。
牧长觉把肉片放到他筷子上,“行了,放上了,吃吧。”
燕知吃一片,牧长觉在他筷子上放一片。
他吃饭还是很难,很小一片肉也半天才咽得下去。
牧长觉就一直等着。
“你自己怎么不吃呢?”燕知有点不好意思。
“本来我喂你一口,等着你吃的功夫能自己吃一点,”牧长觉声音里有淡淡的笑意,“但是你要多一步接力,我不得看着吗?”
“你今天为什么话这么多?”燕知脸有点红了。
“吓得。”牧长觉顺手往他嘴里送了一口青菜,“怕你不管我,极力挽留你。”
这次燕知犹豫了一下,张嘴接了,没坚持自己吃。
腾出来一只手,牧长觉也没自己吃,小心护着燕知的肚子,又喂了一小口米饭,“我不是觉得你自己吃不了饭,其实是我有需求。”
燕知吃不了几口,很快就累了。
他肚子被护着,一踏实下来意识就有点松散。
今天在片场坐了挺长时间,他腰上没什么力气,慢慢就靠到了牧长觉肩膀上,“喂饭算什么需求?”
“你身体刚好一点就想搬走,”牧长觉放下筷子,两只手环着燕知薄而窄的腰,“让我觉得我好不重要。”
他抬手捂着燕知的后背,埋在他颈间慢慢吸了一口,“天天能不能给我一点安全感,说你不走了?”
燕知有一片刻的恍惚,几乎就要答应了。
但是那些做过隐私/处理的药就放在二楼卧室的床头上,每天被牧长觉当成营养补剂,一样一样地数出来,放在他的手心里。
燕知多希望那真的都是维生素。
“我现在很多事情还没想清楚,”燕知低着头回避,“你别说这种话了。”
牧长觉揉揉他的手,“那我们各退一步,你在我伤好之前别走,行吗?”
燕知想了想,还是犹豫。
“天天。”牧长觉又稍稍靠近了他一些,“伤口疼。”
燕知有点担心地摸了摸他额头,“没发烧,有什么别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