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余明白了。
“我的殿下,你才不疯狂。”他侧头看着屠渊,说: “你用了七年,把这里变成了属于你的军营。”
屠渊从容地说: “也属于你。”
走廊尽头是一扇锈迹斑驳的铁门,并不带透光的小窗。
“这就是,”沧余等待屠渊开门, “你待了三年的地方?”
“七年。”屠渊一手转动钥匙,另一手和沧余指尖相摩,轻声说, “我当上监狱长之后也住这里。”
门一打开,里面竟然亮着刺眼的白织灯,光猛地照射而出,沧余双眼生疼。而等他看清房间里的景象时,他忽然感到一阵颤悸,有种冰凉的压力从天灵盖拍下来,让他心跳过速,喘不上气。
这是一间玻璃房子,犹如一个巨大的鱼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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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海
“小鱼,”屠渊低声问, “想进去吗?”
沧余松开屠渊的手,自己走进了牢房。
他感觉自己被关进了一座透明的坟墓。
这里除了窄小的金属床和厕所以外,一无所有。灯光经久不灭,随便哪个角度,沧余都被玻璃上的冷光晃得想要流泪。
“七年,”沧余听见自己低声问, “在这里?”
“是的。”屠渊也迈进了房间,望着他,说, “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原样。”
沧余问: “为什么?”
“一开始是因为他们需要每时每刻监视我,”屠渊平静地回答, “后来我觉得这房间不错,没有搬出去的必要。”
“你在这里……”沧余低声问, “为什么?”他忽然侧身看向门口的武岩,毫不客气地说: “我要听你说。”
屠渊并不阻止,武岩抬起了眼睛,观察着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年轻人。武岩始终保持着平静,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沧余随意地坐在床尾,主动问: “武岩先生,你和屠渊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