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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欢迎回家,我的王子……”守卫久久不肯抬头, “我的亲王。”
[2]: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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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
世界最北端的阳光异常惨烈,冰洞被照耀成夺目的蓝。在这梦幻的寒境之中,两个男人正赤\\身\\裸\\体地紧紧相拥在一起。
浑身肌肉更加强健的那个背靠冰壁,将略显瘦弱的那个抱在怀中。他成为了爱人的摇篮,轻缓地晃动着身体。他的手腕上带着两颗珍珠,他梳理爱人柔顺的长发,时不时俯身亲吻爱人的额头。
而他的爱人似乎睡着了,安心地靠在他的胸口,嘴角还带着笑。
多么古怪而圣洁的一幕,他们都拥有双腿,却对严寒毫无反应。他们是生命最原始的模样,他们是觉醒爱\\欲的神,漫天的冰雪是他们的伊甸园。
屠渊用全新的身体拥抱着沧余。
他在浮冰上醒过来,敏锐地察觉出身体里不同的力量。然后他在身边看到了沧余,变出了双腿的小鱼蜷缩成很小的一团,身体下面压着猩红的血。屠渊将那柔韧的躯体揽到自己胸口,明白小鱼做了什么。
沧余心口处的那串纹身编号不见了,一簇新鲜的伤疤取而代之。那里看上去是被某种动物,或者某个人——又或者就是屠渊——啃噬过的痕迹。小小的,鲜红的,还在浸血。
“小鱼,”屠渊碰碰沧余的嘴唇,低声说, “快点醒过来。”
沧余很乖,真的缓缓睁开了眼。
他飞快地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上屠渊的脖子。
“屠渊,”他把脸埋在屠渊的侧颈,轻声说, “屠渊,屠渊。”
“小鱼,”屠渊托住沧余的后腰,说, “别担心,我一直在。”
“对不起。”小珍珠积满了屠渊的颈窝,堆不住了,开始叮咚地往下掉。沧余难过地说, “我应该更早想起来的……对不起,屠渊。”
“没关系,”屠渊亲亲沧余的耳朵,说, “千万不要自责。”
沧余哭着说: “我的太阳。”他委屈又伤感地蹭着屠渊, “你是我的太阳。”
屠渊笑了,帮助沧余调整姿势,让两个人正面相对。沧余抬起一条腿,缠上了屠渊的腰,屠渊轻轻地托着他那光滑圆俏的臀\\丘,不遗余力地将沧余向自己推近。
他们完全地贴在一起,耻骨蹭着耻骨,胸膛附着胸膛。他们全身上下的秘密和隐私都被对方所知,他们轻柔地交磨,找到最完美,毫无缝隙的角度。
连空气都要压榨干净,他们不允许自己和彼此之间有任何隔阂。不能真正地打开肋骨,将对方迎进自己的身体,已经是他们愿意做出的最大让步。
他们定格在这里,仿佛融为一体。他们不需要亲吻,因为离开对方的身体,哪怕一厘米,也会让他们产生相隔万里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