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屠渊彻底收敛了笑容,眉眼间的优雅之感完全消失,冷峻的脸庞在一刹中扭曲成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样。
“去吧,想他告状,让他为难。”他粗暴地将沧遗的身体重又推撞向墙,在骨骼碎裂的声音里拎起沧遗的头颅,让沧遗的耳朵贴近自己的嘴唇。他朝沧遗耳旁喷出粗重鼻息,在浓重的杀戮与血腥气味里说: “如果你今天能活着走出这里的话。”
“怎么啦?”门被推开,沧余探头进来,问, “谁要死了?”
屠渊和沧遗瞬间分开,沧遗血染颊面,撑着桌面不让自己倒下。他抹了把血,看到沧余直奔屠渊。
“你们在打架吗?”沧余轻轻地碰到了屠渊嘴角的红,不开心地撇了撇嘴。
“是的,”屠渊俯身让沧余看得更清楚,说, “他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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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你
屠渊的谎言太拙劣了,血淋淋的事实就在眼前,沧遗简直不敢相信。
但是沧余就是喜欢和屠渊玩儿这样的游戏,他立刻踮起脚,说: “阿渊,亲亲。”
他吻到了屠渊受伤的位置,冰凉的嘴唇软软地贴上去,蹭得屠渊有点痒。
“沧余,”沧遗说, “不可以这样。”
屠渊立即转头看着沧遗,他太白了,有些地方白得泛出了病态的淡淡紫色,好似打从出生起就存活于黑暗中。他的骇人之感无可遁形,但是沧遗不怕。
“他不过是你的伴侣,而你是尊贵的人鱼亲王。”沧遗对沧余说, “你这样会惯坏他的。”
“那就惯坏吧,”沧余一本正经地说, “我将来还要娶他的。”
他看了眼屠渊,得到了屠渊鼓励又兴奋的眼神。
沧遗沉默了。
“王,”沧余抓着屠渊的手,用人鱼的语言对沧遗说, “以后不许你欺负屠渊,他是我的。不然我真的会咬你,你非常讨厌。”
“我咬你”是沧余独特的表达,小时候就是,说明他生气了。但他以前没真的咬过沧遗,唯一的一次也是轻轻地假装了一下,因为沧遗训练的时候不小心,尾巴上的鳞被刮掉了一片。
当时沧余边掉小珍珠边用牙去磨沧遗的胳膊,委屈巴巴的,不知道还以为受伤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