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闹翻。
孟如寄告诉自己,还有机会,可以慢慢诓,一点点的骗。只要在他恢复记忆前,都有机会。
“没事。”孟如寄温柔的望着牧随,指尖轻柔,缓缓的将他撩开的衣服拉了过来,把他的腹部盖好,像对待脆弱的宝宝一样,轻轻拍了拍,“其实也不着急。我教你怎么运用灵力吧,等你学会了运用灵力,一定能感受到丹田和内丹的存在的。”
牧随立即点头:“好。”
“这段时间,我没有灵力,体力也不太行,你可千万别离我太远啊。像昨夜那样,一直乱跑可不行,我追不上的。”
“好。”
“牧随,你可以在这里保护我吗?”
牧随没有犹豫:“我可以。”
孟如寄温和的笑了,抬起手帮他理了理有些杂乱的头发:
“落到这个地方,还能有你在身边,真是万幸了。”
牧随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任由孟如寄帮他把头发一点点理顺,哪怕有时候她扯痛了他,他也没吭一声。
他低着头,目光轻柔,脸颊上不知为何,也有了之前孟如寄所说的,热乎乎,有些灼热的那个感受。就像她说的那个内丹,长到了他脸上一样……
“孟如寄。”他低声呢喃她的名字,有些生涩。
“嗯?”
“内丹,我一定尽早还给你。”他低声说着,犹如起誓。
这言语里的真挚让孟如寄都听得一愣,随即她微微笑着,声音轻柔的回答:“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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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好骗(狗头保命)
在牢里的第一天,孟如寄睡了一整个上午,昨夜的奔波让她实在疲惫得不行。
到了下午,她被一阵雷鸣声惊醒。
一睁开眼睛,她便望进了一双星空一般的漆黑眼瞳里。
四目相对,孟如寄一时有些怔神,隔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竟是她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少年的腿上。
“我怎么睡你腿上了……”孟如寄说着,要坐起身子,“抱歉……”
这个“歉”字都没说完,孟如寄肩头有只手伸来,轻轻一摁,孟如寄没有防备,便又躺下了。
头再次枕在了牧随的腿上。
孟如寄眨巴了一下眼睛。
牧随也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他好像这才反应过来:“我……我的手自己动的。”牧随以百口莫辩的语气艰难的辩解,“它想让你靠在我身上。”
孟如寄都听傻了。
她与牧随四目相接又对视了好一会儿。
这小子是真的憨,还是故意在说这种有点子奇怪的话。
孟如寄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他当真的憨来对待。
她微笑,做足了好姐姐的模样:“那么……你现在能控制你的手了吗?”
牧随摁住自己的手,紧紧地,让他两只手都贴在胸前:
“可以了。”
孟如寄立马坐了起来。
而当她离开,牧随只觉怀里一空,仿佛温度都被她带走了似的。他含糊呢喃:“其实,你可以多睡会儿……”
“不睡了,有些饿了,这地方放饭吗?”
孟如寄话音未落,一个盛着水煮菜梗和山薯的大碗就端到了她的面前。
“放过了。”牧随动作很快,像是生怕饿着了她。
“多谢。”孟如寄接过碗,忽然有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咕咕”声,就像是刚才惊醒她的雷声。
寻着声音,孟如寄看向了牧随的腹部。
“咕咕咕……”
牧随的肚子又叫了两声,像是要唱歌给孟如寄听一样。
“他们……没放你的饭?”孟如寄问他。
“放了。”牧随指了指他身边的一个大碗。
碗里干干净净,就像洗过一样。
孟如寄默了一瞬,然后又看了看牧随的腹部,心里念叨:内丹还在他身体里,不能太饿着他。
于是孟如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碗:“我吃不了这么多,再分你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