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山的目光同样落在他身上。就像要将他装进眼底一样,怎么都看不够。但他比起明玄更不要脸,心念一动,揽着明玄的腰略微凑近,灼热的气息几乎要扑到他脸上:“在看什么?”
明玄笑了,索性承认下来:“我在看你啊……”
从某种方面上讲,明玄本人虽然没有慕千山那样惑人心弦的外貌,笑起来的勾人程度却是丝毫不差,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些坦然和狡黠。
慕千山心里痒痒的,本已经熄灭下去的那把火再次死灰复燃,他低笑出声,忽然凑上前。明玄只觉得眼前一黑,慕千山已经翻身压下,含着他的唇瓣,令他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在唇舌纠缠之间抢过了完全的主动权。
慕千山将明玄压在身下肆意轻薄了一番,直到耳边的呼吸变得急促,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起身的时候两人的衣衫都是乱的,明玄冷着脸,把他推得远远的,自己坐在旁边整理衣衫。
外头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明玄头也不抬:“有人找你。”
慕千山视线没有离开那两瓣被亲得湿润水红的嘴唇,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敲门声越发急促,屋内宁静的氛围不觉已经被破坏了些许。慕千山皱了皱眉,终于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他自己的副官。
还未等他说一句话,对方便立刻道:“主上,出大事了。”
慕千山看对方脸色,顿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面色一沉:“什么事?”
“北疆诸族来犯……”副官不敢去看慕千山登时变得十分难看的脸色,闭了闭眼,低下头:“大晋损失惨重……已经丢了三座城池。”
“现在怎么样?”
“援军和粮草装备都已经北上,仓州守军还在竭力抵挡,不知道能否撑到支援到来。”
“三座城池已经守不住了,京城距离仓州很近,中间只有一条河流格挡……”慕千山低低地道,“其他地方的军队,有些来不及赶过去,有些还要留神应对南诏和东瀛的敌人……若是仓州守军和中原守军都败了,能接替上去的兵员便只有禁军了。更不用说,这些年来,中原守军大多怠惰于作战,国库也不一定能调拨出足够的粮草应付这一场战役……”
副官深深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但心里未尝也不是这样的想法。
这十年来,大晋国力已衰。
镇守北境的大将范胥已死。朝中众臣结党营私,乌烟瘴气,关键时刻竟无可用之将。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悲哀。
这是自毁长城啊!
接下来这一场仗,要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