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华丽枷锁下的清醒沉沦(一)(2/2)

青少年心智不够成熟,普遍缺乏辨别能力和自控能力,是最容易犯错走偏的年龄段。抽烟、霸凌、私生活混乱……随便一样都可以让她贴上许多不好的标签。

我期待能够发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然而事与愿违,在我长久的观察下,她确实好到无可挑剔。

她漂亮,性格好,弹得一手好琴,是有专车接送的富家女,也是和同学吃路边摊的普通高中生,她自信且低调,不像有些女生总想把裙子改短,大概也因为她的腿足够长,也足够好看,她穿着制服裙慢悠悠走过球场时,场上场下的眼睛都疯狂盯着她看。

我也会,我甚至因着那点可笑的血缘获得一种虚荣感。那些人都够不着她,只有我,生来就有着与她不可分割的亲密关系。

这个想法让我感到爽快,也让我浑身颤栗。

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她产生了一种阴暗的、扭曲的、接近病态的,复杂到无法概述的情感。

直至我经历第一次梦遗。

我知道这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但我又清楚地记得梦里面那个女孩是她,我的亲生姐姐。

最不该肖想的人,却成为满足我性幻想的对象,这简直太荒谬了。

我该唾弃自己吗?不,我不想这样做。

也许在世俗看来我们有着一层违背道德就可以被定性为“乱伦”的关系,可我认为我和她本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而且我根本不具备“道德”这个东西,我可以将我的情感投射到任何人身上,包括我的姐姐。

只要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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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凛。”

我告诉姐姐这个名字。

我坦诚欲望,直视欲望,不惧任何眼光与评价。

如我所想,姐姐对我的态度更差了。

我让姐姐难受了,我在这一刻憎恨自己的出身。

说完要说的话,姐姐走了,走之前她给我送来一杯咖啡。

姐姐整人的招数好烂。

但她的头发很香。

她把那杯加了料的咖啡摆我手边时,头发刚好从肩上滑落,发丝在我眼前轻晃,我闻到那股记忆中的淡香。

我想起一件事。

我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印象,在某个初冬清晨,那趟开往学校的公交车上,她曾枕过我的肩膀,在我肩上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