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
事实上,钟期每天的担惊受怕明显是多余的。
他的遭遇和盛闵行的那封邮件就像是沈渡津平静生活中的一点小波澜而已,波澜过去后海面便再次平静。钟期没有再被他的前任金主找上门,而沈渡津那封回信以后也再没有下文。
钟期跟夜幸经理请了长期病假,不过这种病假在夜幸这样的地方等同于辞职。他是本季度普通区的侍应生,夜场从来不缺年轻貌美的人,没过几天就会有新人顶替上他的位置。
沈渡津跟钟期不一样。钟期的前金主似乎在提出解除合约时给了不少补偿,即便他整天躺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也能撑个年。而沈渡津不可以,他还有沈慧和沈俞要养,他没有请假的权利,训犬师与侍应生的工作,缺一不可。
他处事不能说圆滑,但至少是不露锋芒,算是能在夜幸这种群狼环伺的地方活下去。
盛闵行转了性,几乎隔三差五就跑到夜幸寻欢作乐,有时不需要人请他自己也主动过来,把那群公子哥富二代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但盛总有钱有势,财大气粗,来了还能帮忙结账,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百般乐意还来不及呢。
昔日从不踏入这种“不入流”地方的盛总如今成了夜幸的常客,不少侍应生都看他脸熟了,见他身边没个固定的伴侣,胆子大的就偷偷上前试探,只有沈渡津不以为动。
还不是时候。盛闵行想,他还没有得到那个让沈渡津动摇的契机。
一个月后某个深夜。
这是盛闵行这周第四次来夜幸。他一坐下便顺手摁下了呼叫键,不多时沈渡津收到指令进了包间。
盛闵行每晚都会找沈渡津点酒,虽然已经没有第一次出手阔绰,但只要盛闵行过来他都能赚不少。
对于这种带有目的性的行为沈渡津已经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依旧坚持己见:盛闵行只是对于见到和齐度长得像的人新鲜感还没有过去,只要他毫无表示,长此以往盛闵行肯定会放弃。
长情的人肯定会有,但这样的人绝对不包括盛闵行。
盛闵行带着几分慵懒,开口道:“还是老规矩,你懂的。”
沈渡津并不太想懂,但还是乖顺地得了指令离开包间。
走到走廊转角处的时候,沈渡津低着头在夜幸的点单软件上做着记录,一不留神撞上一个人。他出声道歉,余光瞥到那人的下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