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在努力了解你,我能够在今晚觉察出你家还住了其他人。”盛闵行嗓音低沉,带着些磁性,像是诱惑沈渡津开口的毒药:“那个人是谁?”
他当然能了解更多,用他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窃取他人的隐私。
“你管太多了。”沈渡津不耐烦道。
盛闵行继续猜测:“是你家人?还是朋友?”
“就此打住,再说下去马上给我滚出去。”沈渡津有些忍不住,腾地站起来,指着大门口厉声道。
“沈先生先坐下听完我后面的话,”盛闵行不知想到什么,笑道,“大概就不会让我滚了。”
沈渡津突然觉得盛闵行可能真的有什么病,他所有的行为都让人捉摸不透,看不出下一步的意图。
从他莫名其妙来到自己家,进了门以后发生的一切,都像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现在呢?盛闵行玩儿温情犯贱那套玩腻了,又准备开启什么新副本?
沈渡津很疲倦,最近烦心事实在很多,与人周旋是一件很费心力的事。他努力过很多次,可盛闵行不肯离开。被牵着走就被牵着走吧,提线木偶也没什么不好。
他狠眨了一下眼,试图掩饰住里面浓厚的疲惫:“有什么您就说吧。”
说吧,我懒得猜,也懒得问了。
他又用回了“您”,阴阳怪气,盛闵行不大在意:“我就想知道一件事,谁和你住在一起?”
“我妹妹。”沈渡津补充道,“盛先生应该查到了,她叫沈俞,今年读高三。”
他当然不可能傻到将钟期透露出来,所幸钟期自从住进他家以后就再没出过门,不会给盛闵行可乘之机。
他还没忘记那晚在夜幸的“孤鹰”里,盛闵行也在场。
盛闵行和复缙,是朋友。
盛闵行对这种明明怨愤却懒得辩驳的态度感到有些不快。他的确知道关于沈俞的一切,但被沈渡津以明晃晃地戳穿就是不爽。
他试图挽尊:“我还没查得这么精细,也没丧心病狂到查遍你身边所有人的地步。”
“我不屑于用强权压人,更加喜欢自由发展。就像我现在站在这儿,是在和你好好沟通。”
沈渡津不表态,盛闵行又问:“高三的学生这么自由吗,非周六日也能回家。我记得我当年可不是这样。”
事实上他并不是在国内读的高中,根本不清楚国内教育情况。不过中式教育大概都一个样,高三学生又管得严,他便随口胡诌。
“她今天请假了。”沈渡津垂着眉眼淡淡道。
盛闵行提议:“那把她叫出来,我们见个面怎么样?”
“她生病,早就睡了。”沈渡津觉得面前的人有些不可理喻,“没什么好见的,她是我妹妹,您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