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盛闵行的确处事分裂。
盛闵行才反应过来沈渡津在说那个打球的男学生。
“那怎么能一样?”盛闵行忽然觉得这是个至关重要的回答,答好了估计能在沈渡津这儿刷好大一波好感度,答得不好说不定就加深他作为纨绔的刻板印象。
他觉得没必要过于为难一个学生。反正他有的是钱,说实话不太在乎这一点。
“都是学生,没什么钱赔的。”
“他们有监护人。”
盛闵行难得听见沈渡津和他讨论些什么,反问道:“沈先生是看不惯,觉得我太憋屈了?”
沈渡津不表态。
他继续厚着脸皮道:“不如你去帮我讨个公平,但讨公平就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比如……我的伴侣?”
“别这么说话。”沈渡津道,“伴侣”这种词,听起来还真还要比ya子好听不少。
盛闵行适时打住,试探过了,果然过火的话还说不了。
但他还是要把他是如何感知人间疾苦告诉沈渡津。添油加醋说得人潸然泪下那种。
结果他这儿富有感染力的只有齐度。
“揪着学生不放太没品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以前和齐度出门双打,不知碰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回回都跟我们计较。”他说着突然有些激动,受伤的左手动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回回都是我给他兜着,我那会儿就想,以后换了种身份,还是少跟学生计较这种事儿。”
盛闵行才不会说,跟他们计较的那些人,无一不是见了血的或者有重大损失的。
车内开着19c的空调,冷气凉丝丝地往外冒着,燥热被车门完全格挡在外,车里人烦闷随着气温降低减少很多。
车轮碾过一小块砖头,颠簸了一下,沈渡津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你和他……还打过不少架?”
“怎么没有,我和他认识五年,打了五年。”
“……哦。”
作话:沈渡津的车技和作者本人的一样差……
上回你走的时候没带走
到了医院停好车,沈渡津想去租个轮椅,毕竟他拖着一个身高体重都比他多不少的大男人各个地方跑十分吃力。
盛闵行非说不行,沈渡津搞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可没功夫惯着这人,厉声道:“你不愿意的话就叫你助理过来,我今天只有半天假,没空陪你在这儿耗着,带你来医院是我要负的责任,但这也不能成为你可以和我对着干戏弄我的筹码。”
最后盛总还是坐上了轮椅,被推着在各种楼层上上下下地跑。
当初盛闵行说的“有熟人”不知怎么回事也没派上用场他们老老实实排了两个小时的队,盛闵行总算进了检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