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就在这里。
他能将手机的钱和饭一次性送过去,也避免了反复多次的见面拉扯。
再说了,他总不能将一沓现金或者一张银行卡甩到盛闵行面前,那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争论。
避免麻烦总要打点掩护。
一切得以解释。
或许从手机钱里扣除一些下来也能达到同等效果,但他更擅长一码归一码。
时间不等人,说不好盛闵行什么时候就出院了。
他必须抓紧时间。
于是在收到风声的第二天下午,他便又向雇主请了假,从家附近的超市里买好食材回家,做了份糖醋里脊出来。
减少餐盒回收的麻烦,他直接用的一次性餐盒。
还钱的方式他其实想过很多种,最终还是选择了现金。
那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钞压在饭盒底下时还显得有些突兀,沈渡津没办法,又随手炒了个青菜多加了个饭盒,将现金夹在两个盒子之间。
拎着东西出门时他还觉得不太真实。
钟期在家待着,听见他开门的声音探头随口问了句“他出门做什么。”
这本来是件很小的事情,却莫名被他搞得像做贼一样。
沈渡津抓着门把的手顿了一下。
好奇怪,他心虚,却不知道虚些什么。
沈渡津来了医院,上到三楼的骨科病房,上次还是他亲手给盛闵行办的住院,也是他亲手给人送到病房来的。
护士站的人见他拎着餐盒,只简单问了句话又让他填了基本信息便把他放了进去。
315是盛闵行住的病房。
他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做足了心里准备后推门而入。
然后他看到了半倚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的盛……老大爷?!
沈渡津搓了搓眼睛,没看错,是老大爷。
盛闵行呢?
他以为他走错了,在老大爷发觉之前重新退出病房看了眼门牌号。
病房没走错,是人错了。
他跑去护士站问护士,得到的是护士审视的目光。
护士翻出个什么本子看了眼,迟迟不说话,沈渡津受不了又问她:“盛闵行是出院了吗?”
护士:“你是他什么人?”
沈渡津略微迟疑,这么问那就是没出院了。
没出院人去哪儿了?
他从善如流地答道:“我是他朋友,来给他送饭。”
护士似乎是半信半疑地拿起了一旁的座机,拨了个短号出去,那边很快接通。她说:“有人找11号早上九点四十五分转入仲华楼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