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幼稚。
这可一点都不无聊,世界上大把红眼病的人。
有心人的眼睛长得到处都是,原来从那么早开始,他就已经被盯上了啊。
他一直在做的都是无用功而已,拦什么拦,该来的总要来。
人都只愿意接受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他一张嘴解释不清,那就不解释好了。
“我找你好久,你怎么还没下班?”有道低沉的嗓音从金领班身后响起。
金领班被吓一激灵,猛地转过身去。
是盛闵行。
沈渡津也被这一声唤醒,在不知什么时候盛闵行已经上了楼。
盛闵行越走越近,又像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妥当,想了想才发现,是金领班站得离沈渡津太近了。
他讨厌这个距离。
所以在越过金领班的时候,他顺手拽住了那人的后衣领,将人往后拖了一大步,最后像是泄愤般甩到了墙上。
甩完才回过头,顶着极其无辜的表情朝他道了句并不走心的歉:“不好意思啊,骨折过的人手劲都大。”
话说得轻飘飘的,一看就是毫无诚意。
他站定在沈渡津面前,完全挡住金领班的身影,带着些许磁性的声音缓缓问道:“夜幸加班的话,有加班费吗?”
“我没在加班。”沈渡津话里带着些压抑不住的鼻音。
他很不想承认的一点,他的确被骂委屈。
而在盛闵行出现的那一刹那,所有委屈都被无限放大,一下子到达了最高点。
他惊觉自己似乎对这人产生了些很奇怪的依赖。
“那怎么还不走?”盛闵行附上他的耳朵,提醒道,“现在已经十五分了,你超时了五分钟。”
声音丝丝缕缕地传进沈渡津的耳朵里,在外人看来像是亲密的伴侣在说着些不可外传的话。
沈渡津不知怎么答,余光瞟了一眼盛闵行身后。
盛闵行了然。
金领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上前来,换上那副讨好的嘴脸,似乎是一点也不介意刚才把他扔到墙上的盛闵行就站在他面前。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公鸭嗓不好听,他掐起嗓子道:“盛总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行吧,果然又叫上盛总了。
沈渡津总算知道了他想象中的公鸭嗓夹子音是什么效果。
原来毫无区别
盛闵行压根不吃这套,定定地注视着金领班的嘴角。
金领班笑得灿烂,可盛闵行没有任何表示,他僵住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