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以为沈渡津是松懈了,不再将十分见面的约定放在心上,本还有些气闷,没成想看到沈渡津被为难,他急上心头,什么都没想就冲上前来。
走廊灯光朦胧,他视力不错,还在远处的时候看见这人眼眶像是有些红,心脏狠狠被揪了一下。
按照他从前的处事方法,是不屑于和什么金领班解释这么多的,但他捏上沈渡津手腕的时候,想的却是帮这人澄清些什么。
明明姓金的张口闭口包养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
暂且不管这么多,他思绪有些纷杂,逃避地不想思考下去。
反正现在人找到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他生气的点应该大部分在于那姓金的领班背后说他闲话,小部分才是因为沈渡津被欺负。
他不仅轻轻松松帮人解了围,还顺便又刷高一波好感度。
足够了。
不错,就应该是这样的。
至于金领班,他虽说有些生气,但也没达到把人逼到绝境的地步,随便让他吃吃苦头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甚至还要感谢这位姓金的领班,不然都看不到他和沈渡津的合照。
至于那些为什么冲动,为什么生气,他都不去再细究。
你可以走心,但我不要
电梯里。
沈渡津手腕被牵制着,像是不觉得疼一般一直把人拖拽到了电梯里。
明明盛闵行只要松开手就可以很轻松地不被他牵着走,可他依旧是很顺从地跟了进来,并顺手摁下了关门键。
头顶的空调习习地吹出凉风,连带着沈渡津的烦闷都减轻了不少。
不过他还是没什么好气地勒令盛闵行放开他。
盛闵行这才如梦初醒般放开手,并自觉地站得离他远一些:“不好意思啊,习惯成自然,抓太久都忘记了。”
沈渡津无视他脸上那些装出来的无辜,也不理会他的道歉。
“你刚才还挺配合的。”他倒是有些习惯对他爱答不理的沈渡津了。
“不是为了你,”沈渡津站到电梯的另一个角落里,“是为了我自己,我想早点下班回去。”
手腕处汗津津的,被空调冷风一吹,水汽一蒸发,冰凉的感觉更明显。
手边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他只能在衣服上用力摩擦,试图擦去手腕上遗留的感觉。
盛闵行看懂了他的动作,沉默着看他动作半晌,眼见那手腕像是红得要破皮了,他才不情不愿地掏出一块手帕交给沈渡津。
“用这个吧。”他声音有些闷,实在不满意这个对他表示嫌弃的动作。
“不用,”沈渡津头也没抬,“盛先生先回车里吧,我没换衣服,待会儿还得再上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