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和你谈场走肾不走心的恋爱而已。
你可以走心,但我不要。
他再次遇见齐度的地方
江边风声很大,沈渡津面上黯淡无光,有些不可置信:“所以你刚刚,是在替我出气?”
这是个很大胆的想法。
“我有说不是吗?”盛闵行歪了歪头,做了个并不符合他年纪的可爱动作,“你以为是什么,我刚才可紧张了。”
沈渡津又不作声了。总是这样。
盛闵行不禁猜想他是否又说错话。
他心脏处有些痒麻,想来是因为说了违心的话。
于是另起话头:“你手腕还疼吗?”
沈渡津总算有所反应,只不过不是回答他,而是将暴露在视线内的手腕藏进了外套里。
外套宽松容易鼓风,盛闵行什么都看不见。
他本想打趣一下这次和第一次见面时比,哪次手劲更大,最后脱口而出的还是“不好意思”。
盛闵行有些郁闷,他这是触发了什么开关,沈渡津连搭话都不乐意了。
他试图提起沈渡津的兴趣,聊着与训犬师行业有关的事:“刚才你在领班面前说的‘’,是谁家的狗?”
“我胡诌的一个名字。”沈渡津声音很轻,像是不想用力刺破难得的安宁。
才不是,‘’是他现任雇主家的拉布拉多,平常喊名字就会屁颠屁颠蹦过来,和他亲昵无比。
合同快到期了,肯定舍不得他,他也不会续约,因为下家是盛闵行。
想到这儿他不免有些丧气。
距离合同到期还有一个月零几天,这往后一个月他去见的次数会越来越少。
可以这么说,于他而言,这是高强度工作中最轻松的一个月,可对于和他产生极深感情的来说,这就是一个脱敏的过程,应该是无比漫长的一个月。
他其实是个见不得离别的人。
工作不该掺杂太多私人感情,他服务过很多雇主,可无论经过多少次,最终离开的时候依旧会有不舍。
这也是他不愿意养狗的原因之一。
对着因工作需要才培养感情的狗尚且如此,他不能想象自己养的狗,等到了最后时刻是什么模样。
这点他其实完美继承了沈慧。
他曾经问过他妈,桃李满天下的感觉如何?
答案当然是很好。
可很好的背后沈慧又说,每年都要经历一回分别,特别是带毕业班的时候,感觉其实也不是那么好。
盛闵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如果是随口胡诌的名字,那必然是有些喜欢的。
既然沈渡津喜欢的话,他们以后一起养只叫的狗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