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沈渡津开始拿起棉球沾着碘伏给自己手臂上的小伤口消毒,碘伏弥散快,空气中很快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碘伏味,不算刺鼻。
“所以现在能说了吗?”盛闵行又走回他身边坐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沈渡津心跳没来由地变快,好像有什么从未在意过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我只是暂时没想好怎么告诉你。”他声音略低,但还在能让盛闵行完全听清楚的范围内。
盛闵行今晚都觉得自己像个炮仗,仿佛不管沈渡津说什么,他都来气。
这不太正常,他想,大概是因为被那群收了钱不办事的杂碎摆了一道,丢了点面子。
沈渡津是见证他丢脸的人,所以他对着沈渡津才会频频冒火。
如果要说单是因为沈渡津隐瞒他实情就大动肝火的话,那才是最牵强的理由。
盛闵行胸口处又微微疏通些。
他逻辑严密,犯错概率很低。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吞吐了,我记得不久以前你还是有什么便说什么。”
盛闵行边说着边伸展开那两条长腿,对着沈渡津就开始脱衣服。
沈渡津还在反应他说的话,突然就被他突如其来的脱衣行为辣到了眼睛也惊掉了下巴。
“你干什么?!”他从背后拉住盛闵行已经往上掀起一半儿的衣服。
盛闵行的肤色是很健康的淡麦色,坚实的腰线露出三分之一,上面的些许淤青不仅没影响美感,反倒还增色不少。
另一手情急之下也将盛闵行的手腕抓住,盛闵行一顿,转回来看他。
南方冬天家里都不开暖气,沈渡津大概率是着了凉,手掌温度偏低,而盛闵行似乎体温就要比一般人略高,他的手腕在沈渡津这儿感觉出来就是冒着热气的。
沈渡津很快将手放开。
盛闵行笑:“刚才不是问我伤哪儿了吗?”
“不看怎么知道伤哪儿了。”他皱皱眉,看似无辜又无意。
沈渡津脸一红,知道是自己又误会了。
也不能怪他,盛闵行看起来就像什么都有可能做的人。
他的确想让盛闵行上完药赶紧走人,一开始也是迫切地行动起来,但不知是盛闵行识破他还是怎么样,一直拖拖拉拉到现在。
盛闵行想要一个解释,他也含糊其辞没头没尾,怎么就突然一言不合开始脱衣服检查伤口了?
果然盛闵行是很精明的商人,而他稍显愚笨,清楚地得知在被牵着走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松开对盛闵行衣服的禁锢,示意盛闵行将衣服继续掀起。
那截夺目的腰线再一次暴露出来,看起来坚挺有力,盛闵行微微活动一下,腰侧的肌肉也跟着微微起伏。
沈渡津视线悄悄在那上面多停留了几秒,复缙下手实在够狠,不知拿什么砸的红一块紫一块,破损也有好几处,处理起来应该挺棘手的,需要多花点时间。
人多有优势,复缙大概伤得更重些,想到这儿他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无意识发出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