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失落没必要并且转瞬即逝,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随后转念一想,不来也好,不来就不会膈应人。
结果盛闵行不过来也不影响他把这种别扭的感觉传递过来。
和盛闵行认识久了,沈渡津反倒觉得自己越来越别扭。
熟识的人大多能相处起来压力小些,可盛闵行却是例外。
他觉得越来越费劲,也不知道是盛闵行的问题,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盛闵行又说话了:“不吃药什么时候能好?”
“总要有一个缓冲的时间。”
盛闵行:“那你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
……真是无理取闹。
他不想多费口舌,直言道:“我不知道。”
盛闵行不依不饶:“不知道就给我按时吃药。”
他幽怨地看了盛闵行一眼,这一眼精准地被盛闵行捕捉过去。
“你别想多,小小的感冒也能死人,我是担心你到时候一病不起,上班第一天就旷工。”
“刚签的合同,你人……”似乎是觉得“死”这个字意头不好,盛闵行话锋一转,“你人消失了,我找谁说理去?”
他解释好一大通,跟王八念经似的,沈渡津一个字都懒得理睬他。
感冒死人,死人好,死了就不用再看见盛闵行。
“知道了。”沈渡津听着烦,终于出口打断还在不断念经的王……盛闵行。
盛闵行认可地沉吟一声,不再说话,转头去查阅什么资料。
想来盛闵行是真的很忙,那头夜色很深,他还在处理工作。
这个角度很巧妙地避开了电脑,只能将那张侧脸完整无遗地展露在沈渡津面前。
环视周围,除了盛闵行这个人没有其他可看的东西。
他试图分出注意力给那些不会动的无趣事物,但不知什么时候注意力又回到了盛闵行脸上。
这张侧脸其实长得很完美,眉峰与鼻峰相得益彰,台灯照射的缘故,瞳孔都变成了微琥珀色。
盛闵行似乎过于专注,一点没注意到这边的沈渡津盯着他看了许久。
沈渡津有些好奇地问:“我想知道,你那边是几点。”
“十一点半。”盛闵行抽空抬了头,眼睛注视着屏幕,“怎么了,难不成你心疼我大晚上不仅要处理工作还要和你签份合同?”
“当然没有。”沈渡津急急道,“我只是想是不是该让陈瀚回来,我好离开不再打扰你工作。”
“哦。”盛闵行不咸不淡地应了句,又将注意力转回电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