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不够。”他淡淡道。
“我可以吃面,”盛闵行像是铁了心要赖在这儿吃一顿,“下个面很快的,不是吗?”
沈渡津无言以对。
“我出差这么久,家里早就脏得一塌糊涂,厨房肯定也不干净,”盛闵行又改口,“不然我借你家厨房下个面可以吗?”
沈渡津:“你可以出去吃。”
说完便拎着盛闵行用过的杯子进了厨房。
盛闵行一愣,未曾料想到这人连话都不愿意说完便离开,忍不住朝着沈渡津的方向喊了一句:“饿死雇主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方拒绝接收消息。
……?不对。
在沈渡津家吃,也是“出去吃”的一种。
打开新思路,他看起来有些屁颠屁颠地跟着进了厨房。
沈渡津没想到盛闵行能这么厚颜无耻地跟着进来,将蹭饭这种行为做得这么光明正大。
进来也行,蹭饭也行,起码不要像个人形路障一样挡在路中间吧。
获得沈渡津第三记幽怨的眼刀后,盛闵行很识趣地走到了墙边靠着,双手插兜看着沈渡津起锅烧油。
他莫名有些想念许久未见到的糖醋里脊。
又见沈渡津将排骨下了锅,他有些按捺不住地问:“今天要做什么?”
沈渡津像是没听见。
他越凑越近,沈渡津咳嗽一声警告他也没停下来。
前襟即将贴上去,沈渡津终于往旁边一闪:“长了眼睛就自己看。”
钟期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的角度,这个他素未谋面的男人紧贴着他沈哥的后背,看起来亲密无间,他就快要长了针眼。
也不知道他就下楼买个东西的十几分钟时间,这两人到底做了些什么。
其实也可能不是素未谋面,不知道为什么,盛闵行那双眼睛让他想起了复缙,所以刚才给人开门时差点惊叫出声。
他隐隐有些直觉,这人和沈渡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钟期有些不好意思地敲敲门,用装着甜醋的红塑料袋挡住脸,试图缓解打破二人世界的尴尬。
还是沈渡津先反应过来。
看到钟期这幅欲盖弥彰的样子,他下意识就把身旁的盛闵行掼到了墙边去。
谁家好雇主上门蹭饭啊
肉体碰撞坚实墙面发出一声闷响,盛闵行“嘶”地吸了口凉气。
他活动着后背:“看不出你力气还挺大的。”
沈渡津用力过猛,手上的锅铲滴了油到地上,盛闵行见了还抽了张餐巾纸去擦。
他弯腰擦油的间隙,沈渡津将门打开。
钟期下巴当场要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