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消息的时间是三点半,刚好是他下班后的半个小时。
他又看了眼现在的时间,已经快四点了。
迟疑了一下,他还是手指微动,回道:【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不用再来接我了】
盛闵行回得很快:【那是你跟我说,我还没答应】
他这才想起来,盛闵行的确没表态。
当时只是闲聊中提了一嘴,盛闵行没有异议,他便当是默认了。
沈渡津有些看不懂了,明明他已经成了这人的训犬师,合同也已经签了,盛闵行难道不会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不需要再每天都花费大量时间在他身上吗。
他有一种想将所有事情搞糟的想法,回道:【我已经按照要求签了合同成了你的训犬师,你真的不需要再来】
再过来也没用了,他已经被炒了。
网线那头收到这条信息的盛闵行神色暗了暗:【我乐意】
的确沈渡津已经成了他独有的家庭训犬师,但,还不够。
他想要的东西有很多。
沈渡津看着那三个字无名火起,快速打上一串:【盛先生尽管过来,来了也找不到我在哪儿】
【怎么回事?】盛闵行听出了端倪。
他觉得有些可笑:【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他早有种预感,金领班口中“上头的人”指的不只是夜幸的上层。
夜幸每天来来往往的上层众多,他所处的区更是这样,这个上层是谁,他当时真没一个精准的定论。
如果硬要选出一个最有可能的,那比盛闵行更有动机的他能列举出好多个。
只是他现在气急上了头,有些无差别攻击。
盛闵行正好撞在了他枪口上。
这人还在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有些兴致缺缺:【没什么事,被炒了,所以你不用来了】
这人倒是会第一时间为自己开脱:【不是我做的】
过了两秒又问:【怎么这么突然?】
沈渡津觉得心累,盛闵行看上去就像智商情商发展不均衡,毫无情商可言。
他说:【不知道】
盛闵行:【你信我吗?】
【不信】他答得很快。
真的不信吗?
信吧。
不过不是他相信盛闵行,而是从前的齐度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