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期:“我是不想让你重蹈我的覆辙。”
“不会的,盛闵行和复缙不一样。”他几乎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他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一出来看见钟期还坐在原地没动。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快回去睡觉吧,不早了。”他好意提醒道。
钟期似乎在努力压制着什么,双拳握紧藏在衣袖底下颤抖着。
他突然抬头的动作结结实实把正喝水的沈渡津吓了一大跳,咳嗽半晌也没缓过来。
钟期气极反笑:“你从哪儿能看出他们不一样,我觉得他们都是一样的混蛋。”
沈渡津觉得和他说不通,想放在水杯就回房让他好好冷静一下。
谁知钟期见他有这个回房间的行为,立马冲上来拉住他。
他只能停下来:“我和他认识时间不短了,他一开始的确想包养我,这没错,可是他没成功。”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实在没办法和你说清楚,但是——”
“我愿意就相信他这一回。”
“我住进他家只是去工作而已,不会有任何危险。”
他还是没忍住多说一句:“况且,我要是和他在一起,那必定不是包养关系,而是谈场恋爱,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那必定是慎之又慎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你答应他了?”
他说了一大堆,钟期只捕捉到一个关键词——沈渡津要搬过去了。
眼神愈发冰冷,“你还是对他们这种人了解太少。”
“是,过完元旦,大概再过一个星期我就搬过去。”
钟期声音冰凉,听上去与平时大不相同:“既然你搬过去了,那我也搬走吧。”
沈渡津急了:“我当初签这份合同,就是为了保护你。”
人一急说话就容易不经大脑思考。
他后知后觉说漏嘴了什么,只好继续把说出去的话圆回来:“房子我也会继续租,你可以继续住在这儿,盛闵行答应过的,他会派人守在这附近。”
钟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沈渡津:“那时你太过低落,我怕会刺激到你。”
“现在就不是在刺激我了吗?”钟期松开拉着他衣角的手,“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
“我会搬出去的,很快。”
蓝雪花
当晚的争吵最终以钟期先一步回房告终。
沈渡津洗了澡躺在床上,反反复复摊煎饼就是睡不着。
他复盘着和钟期说过的话,为那句一时冲动的“与盛闵行谈恋爱”感到口干舌燥。
后来不知怎么地意识模糊起来,也不知道睡着还是神游,他总算闭上了眼。
老小区里物业不作为,有些老人家在家里的车棚偷着养鸡。
沈渡津清楚地听到了黎明时分的第一声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