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松下一口气,那股郁积的怨气竟然也消了大半。真奇怪,明明这种荒唐事盛闵行也是参与的人员之一。
他知道昨晚是有人故意使了药,那绝不是醉酒的常态。
沈渡津试探着开口:“昨天晚上……”
“我会派人去查。”盛闵行说。
……他其实是想问昨晚的事这人还记不记得,不过盛闵行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答一个“好”。
大概是因为昨晚那场意外,气氛莫名奇妙的尴尬起来,两人现在都觉得不太自然。
盛闵行或许还好,可至少沈渡津是极其难受的。不仅心理上,还有生理上。
盛闵行毋庸置疑在昨晚充当了上位者的角色,而处于下位的他就没那么好受了。昨晚做完以后他们应当都体力不支倒头就睡,否则不会不清理。
刚站起来时还不明显,站久了那股黏腻的感觉就顺着大腿内侧滑落下来。
昨晚到底是有多激烈才会导致一晚上过去后面那处括约肌还没完全恢复功能?
沈渡津知道自己现在不着寸缕,身上也可能是一派春色盎然,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坦诚相待还是无法做到,他只想躲到浴室里去。
刚抬脚就又被叫住。
“你又要去哪儿?”
“洗澡。”
“噢。”
沈渡津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不死心地问道:“你昨晚,”接下来的话似乎很难以启齿,“有用tao吗?”
盛闵行脸上一派一言难尽的神色,沈渡津心下了然。
他又继续往前走,盛闵行忽然来了一句辩白。
盛闵行说:“房间里没有。”
是没有还是懒得找?找不到?
他就不该问。
但很快他就气不起来了,因为更棘手的问题还在进了浴室之后等着他。
出门了,我的男朋友
沈渡津进了浴室,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盛闵行一人。
他费劲从昨晚混乱中扔得满地的衣服中摸出手机,期间看到地上有好几团不明污渍,在木质地板上留下将干未干的湿痕。
那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担心沈渡津出来看见,他有些心虚地扯了纸收拾干净。
然后便又发现了床底滚进去的好几坨卫生纸。
床上也是一片旖旎凌乱,双商正常的人来了都知道发生过什么。
简单收拾过后他将手机开了机,陈瀚的电话在他开机的一瞬间就跳出来,他接通后听见对面焦急的声音:“盛总您终于开机了,我昨晚联系了主办方,监控似乎都被人动过,一直找不到您和沈先生的去向。”
“不用说了。”他听见这尖锐的爆鸣声就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