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外继续摸索了半天,床铺都是凉的了。
这算什么事,他这头已经设想到俩人出门买菜的场景,沈渡津人却不见了。
刚起床那点旖旎心思彻底被消灭,他爬起来环视一圈,在看到地上属于那人的衣服一件不剩时终于意识到房间里只有他一人。
浴室也没有响声,沈渡津甚至不在这层楼里。
昨晚好不容易压下的那股不安又慢慢升腾起来。
吴叔的脚步声在楼下响起,隔着一节长长的楼梯他喊道:“沈渡津人呢?”
“似乎是一大早就出门了,我也没看见他。”
这不是个很好的答复,盛闵行不太适应他这种一声不吭便离开的做法,寻思着要找机会和他说道清楚。
也可能是公司里有点急事需要处理,这才着急忙慌离开也不说一声。
电话打不通也不奇怪,说不定是开会时需要将手机关机或静音。
盛闵行这么想着,完全不觉得自己为沈渡津编造的理由多么扯淡。
今天是休息日,他不打算回公司,用完早餐便径直回了书房。
一切的变故都就此开始。
因为早餐吃了个甜度适中的牛角包心情还算不错的盛闵行笑不出来了。
书桌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被人留了纸条。
【是你的狗,】
他一眼看出这字迹属于沈渡津。
【我不会带走,那些花,院子里的和花房里的全留给你,要扔还是要继续养都随你,体检报告属于我个人隐私,我带走了。】
他眼前发晕,想了好久才明白“体检报告”是什么东西。
所以这就是沈渡津生气这么多天,最后负气离去的原因?
他可以解释也可以道歉,这是陈瀚惯性思维造出来的纰漏,他本人从没命令陈瀚去办这件事。
但好像不是这样,他很快发现沈渡津生气的点不是这样的。
他看到了纸条最后的署名。
那是最令他震惊的部分。
齐度。
沈渡津署的名,是齐度。
……
盛闵行不懂他。
郊区半夜很难打到车,沈渡津一个人抱着盆花走了很久,到近城区时才遇到个恰好要连夜到中心城区里办事的司机,司机捎了他一程,这才在天亮之前赶回了家。
家里早被他有先见之明地打扫过,床铺也都换上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