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纠结于“会与不会”,比起会与不会,他其实在国时有很多话想问盛闵行。
不过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无用且幼稚,那都是在冲动之下产生的多余想法而已。
他想问盛闵行,既然一开始就不是认真的,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呢?
想问为什么要向所有人公开,他盛闵行找了个男朋友呢?
都不重要了。
他想通了,至多是盛闵行也和他一样,是个容易冲动的人。
而如今还在努力挽留,不过是因为玩具被调教得恰到好处,不想这么快撒手罢了。
既然如此,他可以再做一次退让。
但人都是有底线的,这次以后就不能再退了。
“昨晚是没有爽吗?”他说,“我以为这个度就够了,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盛闵行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成错愕最后成了恼怒。
这很怪,开开心心接受才是正常的。
盛闵行:“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那他妈是分手pao?”
沈渡津点点头,又提出不够还可以再来一次。
他很惊讶:“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沈渡津:“因为你就是这么个人。和复缙一样的混蛋。”
复缙?这又关复缙什么事?
盛闵行捕捉到一些关键信息。他刚准备开口求证,沈渡津却没有耐心再等他,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你去哪儿?”
“你不走我就走。”
听起来很荒唐,明明是自己家,最后自己却成了离开的那个。
他有种直觉,盛闵行今天大概是不想做的,那他就更没有必要奉陪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下次他不会再说这种话。
盛闵行眼睁睁看着他打开了那扇绿色铁门走出去,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空间里一下子静下来,盛闵行从来没觉得沈渡津这家这么宽敞。
他以为那人只是说说而已,根本放不开让自己这么一个“前男友”待在家里。
然而到了晚上他才发现自己想错了,沈渡津敢做,并且做得到。
……
沈渡津回家后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从盛闵行那儿带出来的东西都胡乱地撒在茶几上,里面就有他的身份证件。
没有证件他哪儿都去不了,家里还有个盛闵行守着,这下是真的无家可归。
他又鲁莽行事了,明知那人真有可能就常驻他家守株待兔,还非要跑出来这么一趟自讨苦吃。